餐厅内,一阵人仰马翻之后,陆然奋力反抗,还是被学生会的人制服了。
等陆然被垂头丧气地押出来时,那个脸色除了悲催之外,就是郁闷,还是深深地懊恼,嘴中还时不时咬牙切齿,仿佛在咒骂着什么。
陆然一时不慎,想坑人反被坑了。
果然人在做,天在看。
远眺着陆然那落寞的背影,牛靖彤用牙签剔着牙,哼哼唧唧的摸着肚子,两条眉头弯弯,满脸的得意。
旁边的众金钢倒是有点儿担心。
大姐头一向讲究堂堂正正,讲究师出有名,现在也使招阴人。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暴牙妹有点怜惜陆然,收回视线,转向牛靖彤,内疚说道:“大姐头,我们这样给陆然下套,不大好吧?”
市一中是金阳市最好的学校,一向以管理严格,惩罚变态而闻名。
牛靖彤等人虽然流气,黑化,但也不敢直接对抗校规。
陆然一个刚转学才几天的新学生,关键还是一男生,那进入了学生会,少不得一番教训。
想想看,面对那一群封建卫道士们,他就是痛哭流涕,满地打滚,也得不了好。
“敢拿我寻开心,就必须让他付出代价。也好让知道牛老大的威严是不可冒犯的!”
牛靖彤眼睛冒着恨,鼻子喷着火,再有一根火柴,这头牛一定爆炸了。
一想听到艾滋病时,自己连夜跑了十几个医院。
那种后怕,对死亡的畏惧,恐慌给自己的折磨,在几个小时内,让牛靖彤都要崩溃了。
最后医院的证明都是子虚乌有,庆幸之余,牛靖彤恨不得将陆然给生吃活剥了。
当天晚上,却又被莫名其妙地警告了一番。
最后还是陆然这祸根。
死变态就是死变态,哪怕自己心胸再波澜壮阔,毕竟是女人。
不好好整治他,怎么体现自己快义恩仇,怎么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另外一金钢则不解说道:“你既然如此对他了--那你先前又说让他加入我们黑中队?”
“那是你们都不争气,一动手动脚,就美得冒泡。一说到动脑袋,就一团浆糊。”
牛靖彤直接把众人臭骂了一顿,又解释着自己的打算:
“若不是看他还有几分才情,毕竟能骗到我的人,全世界也没有多少。陆然倒算是一个,虽然弱鸡了点,但做一个狗头军师倒还是可以的。”
众金钢一个个眼睛直转着圈,都迷糊了。
大姐头是不是真感染病毒了,跟陆然那死变态一样,都有点自相矛盾了。
也就是暴牙妹挺记挂着陆哥哥,也挺楞的,追问着:“牛老大,你还没回答为什么给陆然下套?”
“你们一个个都是榆木疙瘩,”牛靖彤对她们也是恨铁不成钢,但哼了半晌,还是耐心引导问道:“你们知道陆然跟一般男生有什么不同吗?”
“有什么不一样,没有啊!”
“只是长得漂亮点了!”
“也没有三班的赵倩文好看。赵叶风才是风度翩翩,美丽动人!”
“那赵倩文也不好看,鼻子太大,耳朵太小,都没有七班的张易忠好看……”
……
众金钢毕竟还是妙龄少女,一谈到好看的异性,三分羞涩,六分大胆,一分势在必得的果敢。
牛靖彤有点无语了,好好的话题给她们带进阴沟了,直接一声大吼:“都听我说!”
“……”
众金钢面面相觑,看了看牛靖彤,心中实在想不明白。
这大姐头又发哪门子的风?青春花季少女,哪个不怀春,哪个不思情?
暴牙妹都有心下凡了,不知道牛老大什么时候也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庆幸她们没有说出口,要不然牛靖彤当场吐血身亡了,不过之前,她一定会将她们大义灭亲,大杀四方。
“陆然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有男人的志气,有男人的担当,更有男人的腹黑。”
牛靖彤不理阴阳怪气的众姐妹,直接肯定了陆然,感慨万千道:“现在这样的人太少了!所以越发显得珍贵!”
众姐妹直接对视了一眼,果然,牛老大有思下凡,可陆然是暴牙妹妹先看上了。
暴牙妹子有点急了,踌躇两三,还是开口直接问道:“大姐头,你不会跟我抢吧?”
牛靖彤恨不得直接掐死这群家伙,平常还好,但跟陆然一比,怎么看,都觉得脑袋不是被车给撞了,就是缺根筋,没治了。
大家正值青春年少,正是做一番大好事业的时候,却总是儿女情长,又怎么不英雄气短呢?
牛靖彤没好气地瞪了暴牙妹一眼,说道:
“我们黑中队现在已经纵横了市一中,算是在学生中称王称霸,但是少不得以后还是一飞冲天。可古代的什么什么的人说过,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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