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外面,陆然咬着牙,恨意十足,却有几分无可奈何道:“同学,其实依我来看,陆然这家伙实在配不上你那位妹妹的。”
“配不上还是配得上,不是你说的,而是我说的!”大姐头豪气地挥手直接打断着,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冷笑道:”你是不是不想得罪同学?想给他说好话。”
“我恨不得现在当场拿刀捅了他,可是我不敢啊!“陆然重重地一捶胸脯,痛恨自己的懦弱,那个苦,苦若黄连,那个恨,恨肝肠寸断。
“难道有什么隐情?”大姐头不解了。
这捧哏捧得好!
陆然在心头只夸了一句,扭头看了看前后,踌躇片刻,恨恨的一跺脚,最后小心地跟大姐头摇起了耳朵:
“这位同学,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陆然这厮有很多的病,什么九级梅毒,心脏病,A级天花巨毒,我不亲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啊!”
“桌子底下都是瓶瓶罐罐的,全部都是他吃的药!具体什么功效,我也不大清楚的!”
“我估计他一定有什么传染病的……”
“不会吧,梅毒有九级,天花有a级吗?”牛靖彤惊恐之余,还有点不大相信。
陆然眼含泪水,一脸痛不欲生,悲凉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很不愿意相信的。我坐他的旁边,实在太吓人了,感觉就像是火山口一样,也都害怕得不行。”
牛靖彤警惕地看了陆然一眼,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他现在主要吃的是这种药。”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陆然拿出手机,找到一张相片,拿给大姐头看。
相片里,一瓶标准拉丁字母的特效药,放在课桌上。
照片很清晰,字母看得一清二楚,大姐头只扫了一眼,差点跳了起来,脑袋都快撞墙,不敢置信的看着陆然,忐忑问道:“这是真的吗?”
“那当然啦!”陆然指着相片,苦涩道:“我都上网查出,这是全世界治疗艾滋病最好的特效药,各大药店必须凭医生处方才能购买!”
“你,他--”牛靖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叫什么事呢?
气恼地一拍脑袋,直感觉一头两大,三瓜四锣,乱得不行。
我都在暴牙妹面前夸下海口,让陆然哭着喊着,跪在暴牙妹的面前表白。
暴牙是个好妹头,虽然难看点,但赤胆忠心,不能把她朝陆然这个火坑里面推的。
怎么办呢?看着旁边的陆然一眼,牛靖彤心中有点主意。
眼前这货虽然不大靠谱,但绝对比艾滋病那货强多了。
打定了主意,牛靖彤亲切地一拍陆然的肩膀,试探道:“同学,什么把你的女友约出来,大家一起谈谈?”
这个世界处处以女人为先,这里女人主宰一切。
男人作为附庸,虽然没啥子地位,说话比放屁还没用,但架不住男人少,物以稀为贵,人以少而娇。
就拿市一中来说,男女比例只能达到一比四,狼多肉少,所以暴牙妹也是急了,才找刚转学两天的陆然下手的。
谁曾想这货有点咯牙。
现在牛靖彤想把眼前的这货替补转学两天的陆然,也算安抚着暴牙妹那失落的心。
但有一个问题,不知道眼前这货有无女友,就算是有,也大可以约出来谈谈转让分手费。
至于眼前这货的意见,直接无视就好了,如果不同意,直接镇压就好了。
男孩嘛,乖乖听话才是好男孩。
得亏陆然不知道牛靖彤的想法,要不然一口老血,直接喷牛靖彤一脸。
要知道陆然是直男癌晚期,大男子主义的忠实践行者,礼让女子,那是绅士风度,关心爱人,那是男人责任。
至于女子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妹妹,没睡醒吧?
“女友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谈!”
对牛靖彤提出的女友,陆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礼貌的回答了。
他继续气愤说道:“那个艾滋病的现在可能去吃药了,等他回来,你一定要狠狠教训他!”
牛靖彤一听,倒是不乐意了。
艾滋病自科技文明发现,到现在灵气时代,病毒不仅没有被消灭,更产生了一些新的变异。
现在不光可以通过血液、唾沫传播,更可以通过接触近距离传播的。
若是自己对那人动武,他的一口鲜血直接喷洒到自己身子,若是自己也--那都不敢想了。
思虑及此,牛靖彤立即佛菩萨化身了,善心发作道:“虽然他下作、卑鄙、肮脏,但我们还是慈悲为怀吧!”
“那怎么能行呢?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的!”陆然立即拍案而起,大声反对着。
“得饶处且饶人吧!”牛靖彤苦口婆心着。
“于恶人为善,就是对自己人为恶!”陆然的语气更加高亢。
“我们替天行道,隐恶扬善,而不是欺负弱小!”牛靖彤鼓起声调,却还有点儿底气不足。
“消灭传染源,也是为了大家以后的安全。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为万人唉,我自往之!”
陆然一派悲情壮士,端的救苦救生的大慈大悲,大勇气大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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