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应了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今天,正在这附近溜达,试图再造偶遇契机的白衣骚包男,见着陆家突然起了火,不及细想,大喊着“救火!”的同时,一脚踹开了陆家的大门,不管不顾地就扎头冲了进去。
据说,当时的姑姑陆紫莹和祖母,全都晕倒在地,已是人事不醒。
孤零零独立于废墟前的陆斩炎,看着那明明已然碳化,却偶尔还会顽强地冒出一缕黑烟的梁木,心下不由就是一阵后怕。
当时,若不是这骚包男,只怕——
事后,陆斩炎也问过陆紫莹,她说彼时自己正在厨房忙活,待到闻到一股异香人也不便晕了过去。之后的事,她完全没了印象,等到再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眼前那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的骚包男。
第一次,是冲着财;第二次,却是要人命。若是,这两次都是同一人所为,那——
“小兄弟——”
正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陆斩炎终是回过了身,抬眸看了眼。
几步开外,正站着一主一仆。看着样貌,两者年纪皆已不小。
此时,见着被烧成残垣断壁的房屋,两人明显都迟疑地皱了皱眉。最终,还是那老仆在老者的示意下,上前拱手问道:“请问,这里可有个叫陆斩炎的?”
“有是有,不知两位找他何事?”
见着陆斩炎正上下打量着自己,紫衣老者捋了捋那油光水滑的长须,却是爽朗地笑了起来,道:“前些日子,听闻那人在市集卖瓜。老夫,来此不为别的,只为了求瓜而来。”
“求瓜?老丈的意思是想买,买瓜?”
“正是——”
“据小子听闻,当天好像有一位道爷,也在那处卖瓜,且还是一日长成。老丈要瓜,为何不去找那道爷?”
谁知,那老者在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后,才道:“比之那些玄之又玄之物,老夫倒是更相信那满口开价的小子!”
陆斩炎听得那老者如此说,眼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不过,这个老倌儿对味儿,他喜欢。
“小子正是,咳咳咳——”
正想脱口而出,自己就是陆斩炎。转念一想,下一瞬却又改了主意,假意咳嗽着,道:“正是那陆斩炎的友邻,不知老丈准备怎么买?到时见着他,小子也好帮着老丈传个话。”
老者听了,眼光一转,呵呵一笑之下也不多说,只是伸出一手,比了个五字。
“五,五贯嘛?”
陆斩炎双眼晶亮,竟突然有些激动起来。但,现实却犹如一盆冰水,将他浇了一个透心凉。
看着那一旁已烧成成为焦土的院子,陆斩炎觉着自己的心在滴血——
老者听了,却又是哈哈大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不,不是五贯,是五十贯。”
“一,一只?”陆斩炎说着,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哈哈哈,不错——”
这一下,滴血瞬间变作了淌血。
他陆斩炎发誓,若是让他知道是哪个挨千刀地王八孙子放的火,自己定要让他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只是,再抬头俊满脸上,已是堆满了献媚的笑,搓着手,向着眼前的老者,打着商量道:“那个,不瞒老丈,瓜现下,那个——正巧没了。不如打个商量如何,您看过几个月可好?价钱好商量,打个对折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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