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朱元璋面色严肃地说道:“胡惟庸,纵容下人行不轨之事,罚俸禄半年,所罚俸禄,赏于凤阳县令朱青!”
啊?
马祥傻眼,本以为交代了胡惟庸的事,会让胡惟庸因此丢了官,甚至可能被眼前这个脾气暴虐,动不动就杀人的皇帝斩掉。
现在,却是空有滚滚惊雷,滴雨未落。
只是罚了半年俸禄,那点儿俸禄相比胡惟庸这些年弄到手的银钱,简直是微不足道。
数月来,他虽被关的差点儿疯掉,但也不是傻子,深知这是朱元璋有意要保胡惟庸,继续深究下去,毫无意义。
朱青看得很明白,丝毫不打算深究,他知道老朱在想什么,也知道老朱接下来要干什么!
继续深究,只会引火烧身!
此次进京,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封赏,而是为了徐妙锦。
更何况,三王演武在即,演武结束后,亲王就藩,燕王朱棣很快就要执掌锦衣卫,纠察百官,百官闻风丧胆局面很快就会出现。
到时候,谈卫色变!
至于在凤阳的那些安排,谋划,如今只是刚有起色,还需要时间,他避开其余官员,大步前:“陛下,此次进京,臣不要任何封赏,也不要胡大人那半年俸禄,只有一事恳请陛下恩准!”
“朱卿,何事?”
朱元璋很诧异,早先的估计,以朱青的性子,定会为胡惟庸一事在朝堂大闹。
却不料朱青根本连提都不提,仿佛胡惟庸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
隐约间,朱元璋隐隐有些失落,如今的大明朝廷,需要能说话,敢说话的人!
淮西一众官员,大都是胡惟庸的门生,要么就是韩国公李善长的门生,朝廷大多数官员,都是之前跟着他打天下的功臣。
如今,天下已定,这些功臣居功自傲,背地里也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朱青表情严肃,朗声道:“陛下,数月前,臣与魏国公三女徐妙锦,曾有缘相见,咱俩一见钟情,恩爱如夫妻!后来却因某些事情,徐妙锦被送回魏国公府,遭徐家哥哥禁足。臣恳请陛下赐婚,准了臣与徐妙锦的婚事!”
就这?
朱元璋神色黯然,本以为朱青要说的事,是处置胡惟庸,却不想竟是为了那儿女之情。
短暂的沉默后,他沉吟道:“朱卿,眼下魏国公远在北平,儿女婚嫁,必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德与朕情同手足,这婚事,还得等天德自己来定!”
“除非……”
说到最后,朱元璋欲言又止。
但言下之意,太子朱标,朱青都心知肚明,后者朗声说道:“陛下,数月前,陛下曾与臣立下的字据,白银四万余两,若陛下今日同意赐婚,那四万余两白银,就当做是媒妁酬劳如何?”
“大胆!”
老太监前喝止。
次到凤阳取药,朱青还赠与他一剂,又给他备了些风寒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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