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标问话,朱青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不慌地回应道:“殿下,暑时节,草民刚从田里回来,口干舌燥!这天儿又热的厉害,咱能不能找把椅子,坐下再说?”
啊?
身后。
一群官兵,全都傻眼。
尤其是苏县令,脸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小子,这可是你自己找死,也不看看站在你对面的是谁,竟敢要椅子?
朱府下人,也都为朱青捏了把汗。
老爷,那是太子啊!
多少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太子,你竟然找太子讨座?
朱标也是被朱青地回答,弄得一愣,好奇心也愈发浓郁起来:“来人,赐座!”
很快,椅子安好,却是在朱标对面的台阶下方。
这时,朱青又对府中侍女道:“去取绿豆汤来,给殿下、以及这些官兵消消暑。这么热的天儿,殿下从应天府过来,想来早就渴了。”
等到绿豆汤端来,朱标跟前的小太监验过后,才放到朱标面前。
装着冰镇绿豆汤的碗里,还冒着寒气儿,再加碗边的水珠,朱标也难免惊讶起来,就算是皇宫,到了这个季节,冰窖的冰,也早已融的差不多了。
可这朱府,竟然还有冰窖。
看样子,冰窖中的冰,应该还很足。
别说寻常百姓,就是朝中那些公侯府中,这个季节也已是碎冰难寻。
朱标喝了一口绿豆汤,清凉无比,之前兴师问罪的怒火也渐渐消散:“座也坐了,汤,孤也喝了!现在你总该说说,三个月前殴打朝廷官员的事了吧?”
“殿下,草民斗胆问一件事,半年,凤阳县交的赋税有多少?”朱青问道,他知道朱标早已在帮着朱元璋处理政事,对户部每年交的税赋都有所了解,尤其是对凤阳县,这里是老朱家的发源地。
通过税赋,他们能知道凤阳县今年收成如何!
凤阳百姓日子过得如何!
朱标先是一愣,回忆了一下:“今年凤阳县的赋税,按照往年收成,应该是一万七千石!半年,无灾害发生,应该是一万石!这可是朝廷管的事,你问这个作甚?”
“一万石!”
朱青重复着这句话。
突然,他转身看向凤阳县令,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苏县令早已被吓出冷汗来。
半年,光朱府缴纳的税赋,就有足足两万八千石。
朱青为了不让徐武受苦,又补了两千石,息事宁人。
这都差不多一年的赋税,还有富余。
看到凤阳县令的表情,朱标自然察觉到不对劲,沉声道:“苏县令,你可是有事瞒着孤?”
苏县令慌忙跪地:“殿下,臣不敢!”
就在这时,朱青冷笑道:“苏县令,你确定你不敢?”
“朱青,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话时,苏县令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刀劈了朱青。
朱青转身:“禀殿下,半年,光我府,交的赋税就有两万八千石粮食,还不算私下赠与苏县令的!莫不是苏县令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将我府交的赋税,全部侵吞?中饱私囊?”
“慢着!”
朱标察觉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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