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的官兵不得少于两万,到底吃了多少空饷?”朱慈烺挥手说道:“负责守南门的是谁!”
千总磕磕巴巴道:“是安远侯”
“安远侯柳祚昌?”巡城御史李沾嘀咕一句,直接站出来说道:“陛下,此人是赵之龙的心腹。”
“臣弹劾安远侯柳祚昌吃空饷,瞒报兵额,尸位素餐等罪!”
只要能弄赵之龙,李沾心里就开心,只要能报那天在东林书院捉拿二百门生之仇,他就高兴。
至于说皇帝为什么要帮他出头,李沾也顾不上那么多。
靠嘴皮子是骂不死赵之龙的,想报仇雪耻,就只有跟着皇帝干,先把这个仇报了再说。
有仇不报非君子,李沾是当世闻名的东林大贤,更是深谙此道!
其实就算李沾不跟着弹劾,朱慈烺也是要找个由头拿下安远侯柳祚昌,收回南门兵权的。
只是这样一来,就没有现在这样的名正言顺了。
有文臣弹劾,事情就好办了,朱慈烺大可以顺坡下驴,完事以后顺手把李沾再升上去。
就算出了事,那也是李沾弹劾得了功名,我绍武皇帝就是一个盖印朱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招叫什么,这招叫往两只狗中间扔包子,让他们去抢,自己坐在一旁看戏吃肉。
“朕准了。”朱慈烺说完,望向一侧又道:“黄得功,去带人安远侯府,拿了柳祚昌!”
靖南候黄得功和安远侯柳祚昌虽说同为勋贵,但一个是靠军功封爵,一个是世袭袭爵,前者看不起后者,后者也看不上前者的出身,压根不认识,更谈不上半点交情,除了听命办事以外,没什么好说的。
中军将领田雄得了黄得功的首肯,便带上一批勤王军兵士,浩浩荡荡往安远侯府而去。
对这个安远侯柳祚昌,朱慈烺不认识,但估计也是在历史上跟着赵之龙降清的货色。
要是这样一个侯爷率部奋力抵抗,史书上不可能不单独记载一笔,多半是降清了被封个阿思哈尼哈番的勋爵,然后指派到清水衙门养老去了。
记得在南京这些“与国休戚”的勋贵们,十个里有十一个都降清了,杀二十个,可能错杀一个吧。
杀这群人,朱慈烺没有半点压力,也不会有任何犹豫,要不是怕打草惊蛇,还真的想把这群人杀光。
从老百姓里随便拉上来一些人坐在他们的位置上,可能还会感恩戴德为自己死战。
留着他们好吃好喝的养着,等清军打到南京城,人家拍拍屁股投降了,有什么用?
时值深夜,手握南门兵力的柳祚昌还在奋力耕耘。
安远侯府中红烛高展,大床温润如乡,一男数女同时从口中呼出热气,精疲力竭的倒下。
没有人会想到,一直在鸡鸣寺深居简出的皇帝,大半夜会突然跑出来巡城。
更没人想到,这次朱慈烺是出来杀人的。
柳祚昌倒在床上,虽然完事了,但却贼心不死,手又在三个女人的身体上来回游走。
“还得是江南女人啊,水嫩润滑!”
三个女人都得了足够的好处,自然是扭扭捏捏、欲拒还迎,根本没人听到愈发接近的脚步声。
不多时,脚步声愈发的近了,柳祚昌这才一下子坐起来,朝屋外怒吼道:“派人去看看,街上出了什么事。”
“惹了本候的清净,本候把他们都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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