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食毒鬼能认出,是那两个打晕她的人,他们不是大夫和接生婆!他们是坏人!
那她现在在哪?
自己的娘亲怎么样了?
爹爹又在哪?
那个不认识的女人穿的暴露又轻薄,浓妆艳抹,嘴里叼着个烟斗,对着另外那两个人吐烟。
“就这么个小丫头?先不说我养她要多少钱,以后她到底能长成个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怎么看怎么是个赔钱买卖。”
“吴妈妈这话说的,”这次是团队里的女人在主动交涉,“您自己看看,那丫头长的还不够标致?”
“万一大了长残了了呢!就她这小不铃铛的年纪,鬼知道她中途会有什么幺蛾子,生病?天灾**?这些都不要我成本的吗?嗯?”
“您这话,那您只想着坐享其成,等着天上掉馅饼,怎么可能?”女人一口气被眼前的老鸨给噎的上不去下不来,咬着牙想了好一会儿,又接着说,“您看看,就算她不长那么大,她现在这俊俏的小模样,不是能满足某一些比较特殊的客人吗?”
女人往周边看了好几眼,压低了声音,挑了挑眉,“这不赚?”
老鸨听到女人这贱兮兮的话,终于没有再挑三拣四了,她看向了正同样疑惑地看着这边的小女孩,笑了。
“行吧,这张嘴,这个脑子,你们应得的。”
老鸨随手将抽屉打开,把里面一小袋子东西递给了两人,“请吧,规矩你们应该知道的,从此以后,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了……要是有她的亲人过来……你们明白的。”
“干干净净,什么都不会有,您放心好嘞。”
食毒鬼就这么归老鸨所有了,简单的打杂,做饭,洗衣服,晾衣服,洗碗,伺候那些姐姐,为她们端茶送水,泡脚捏腿,这都是白天整天重复着要做的事情,到了晚上,老鸨一有闲工夫,就开始拉着她过来,给她看一些春宫图,教一些御人的法子,日日夜夜没有停。
在食毒鬼在这个地方呆够了一年,什么都学了,什么都懂了,并且跑了好几十次都被抓回来一顿毒打之后,她的第一次接客就来了。
暴力。
残虐。
强迫。
窒息。
从黑到白再从白到黑。
疼痛。
麻木。
食毒鬼在那个晚上彻底忘记了自己的曾经,彻底忘记了自己的父母自己曾经有过的家,她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想法逃跑,跑的远远的,活着,要活着。
其他的所有事情都是屁,她要离开。
食毒鬼渐渐从之前那个不管怎么样都有一丝生机,永远怀揣希望的小女孩变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大人。
她乖巧懂事,她老老实实干活,老鸨要求她做什么她都不推辞,她笑,她喝酒,她脱衣翩舞,她表现的习惯于这样的生活,妥协于这样的日子,她让所有青楼里的人都不再怀疑她,把她当做一份子。
然后在一个接客的晚上,她直接打晕了那个客人,从窗户跳了下去。
三个白天,两个晚上,她疯魔了似的往外跑,离开那个地方,离开那个区域,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
食毒鬼甚至也不想再试图回到曾经的家里,几年的染缸的生活让她变得什么都不相信。
当初怎么能就这么被那两个人带走了,她这么大个娃,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她被拐走,为什么那么久的时间都没有人来找她?
自己的娘亲怀的是男孩吗?
如果是男孩,是不是就证明了这件事是故意的。
要养育他们的子嗣,没有钱,就要拿东西换钱,等价交易,她就是被交易出去的那一个。
食毒鬼变成了一个小乞丐,日夜从一个地方乞讨到另一个地方,就这么苟且偷生地活着。
但是乞丐日晒雨淋,饥饱参半,一日生一日死。
她要活着,就不能仅仅作为一个掌控不了自己生死的乞丐而活,所以她开始拿出自己在青楼里学的看人的本事,去找那些有钱的富商,主动向他们递出橄榄枝。
这些有钱人最怕自己有仇家,如果她能将客人的仇家给解决杀害,她就从中获利得到酬劳。
等价交换,命换钱钱换命。
食毒鬼就开始走上了这样杀手的道路,因为从小生活在乡野,山上的毒药和药草她都深知特性,所以她便用毒来作为武器。
在她将名气做的极大之时,报应寿命也一并到来,当年的鬼差和阎罗王都问过她,为什么要做这样伤天害理之事。
食毒鬼什么解释都没有,浑身脏污,七窍流血地看着地府里那些穿好吃好的人。
“仁义道德,良知底线,在死亡面前一文不值。”
直到她变为食毒鬼这样的鬼怪,永久地被困在荒无人烟之地,永远被鸟啄食,她都始终不忘这句话。
这句话就是她活下来的至理名言。
更是她现在围绕在心头的话。
连活命都成了一个问题,谁他妈管你那么多正义之举正义之言。
或者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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