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生不仅是市里一个领导的儿子,学校的个别校领导还是他的亲戚,环环相扣,一个保一个。
这件事就这么拖到了另外三个室友也回来了。
起初,几人还义愤填膺,说这件事一定要有个说法,一定不能姑息,管他是什么天大的领导都不能这样平息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这件事给乔伊巧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
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校领导的不断施压,还有怎么报警都说正在调查的回话。
寝室里的人渐渐心凉了,尤其是到最后,校领导提出全寝保研这件事。
五个人沉默了,除了乔伊巧,他们都开始犹豫不决了,起先那么坚定的决心被这些外界的控制给消磨的一滴不剩。
“斗不过的……要不算了吧,就当做被狗咬了……”
莹莹最先开口,“我们惹不起的,没用的,还能找谁主持公道啊……”
这一个没人敢说的话茬子突然被开启了,大家都纷纷将愧疚心给压了起来,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是啊,这件事真的是一个无解题,我们力量太弱,什么都做不了……”
“而且保研啊……这所学校保研不是开玩笑的……我们都不用干什么了,之后一定顺顺利利的完全不用我们担心了……前途一片光明……”
“这件事也真的不好解决,这不光光只关乎你我,还关乎这个学校的名誉和那位市领导的名誉,不可能能妥善解决的,我们这样的新闻还看得少吗?”
“巧巧,要不就别追究了……我们把这事一起忘了吧……”
乔伊巧很安静地听着自己的室友说着这些话,说着和那些校领导一个路子的话。
她之后一句话都没有讲,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安安静静什么都不做地在寝室里呆坐了整整一个礼拜。
这一个礼拜寝室里的气氛都诡谲的可怕,起初三天她们都还会一个接着一个车轮战地去劝,后来几天她们便也什么都不做了,她们不敢。
乔伊巧那种看淡了一切,无视生死的脱离现实的模样很吓人,与其去劝,她们更加担心乔伊巧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就自杀死在这个寝室里了。
正当这五个人都在忧心这件事的时候,乔伊巧就突然没了,消失了,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她离开了这个学校,什么都没要,孑然一身地走了。
五个人的保研名额还在。
可是乔伊巧永远失去了踪迹,没人再会去提到她,大家都渐渐忘了这么一个人,唯独寝室的这五个人,一直都把这么一个人放在脑子里不敢忘记。
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依旧好好地过着日子,借由别人的痛苦获得本不该有的福利,然后就这么掩耳盗铃,顺着这点甜头慢慢往上爬。
那个小姑娘泪流满面地跪在卢宏达旁边,诉说着这一段故事。
“我真的很后悔,我对不起她,我应该站出来的,我不应该妥协的……”
“是我没能坚持,没能一直支持她……我欠她一句道歉……我好想见她,我好想现在我能跪在她面前祈求原谅……”
“乔伊巧,对不起呜呜呜呜……”
小姑娘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崩溃,到最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能一直痛哭。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她嘴里一直循环着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
苏明镜听着这些话,越听越生气,赵耀祖都没来得及阻止她,她就怒气冲天地一把拉开了挡着他们的窗帘,镜子都没能顾上,在地上撞了个叮当响。
“别说了,你哪里是在祈求那个可怜女孩的原谅?你明明就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个解脱。”
“你只是想让自己从那份痛苦的愧疚里释放出来,说白了你还是为了自己。”
“道歉,下跪,这些有用吗?时过境迁,都到了现在这种时候了,你拿到了所有好东西的时候没有拒绝,在未来一片光明的时候没有排斥,现在到了你觉得身体有问题的时候才来,你假不假?”
“如果我是你,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做这种事,不如把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里永远不说出来,然后想点正办法去再检查自己的病,而不是在这里,在所谓的神明这里祈求什么。”
苏明镜情绪激动地说完了这些话,小姑娘就直接翻着白眼倒地,然后开始在地面上打抖抽搐,口吐白沫,那块放在卢宏达胸口上的红玛瑙开始一闪一闪地发出红光。
“你怎么了……”
苏明镜骂完了那一大堆话,但当她看着那小姑娘在地上那副样子的时候马上又怂了起来,下意识想要去查看查看她的情况。
“别过去!有情况!”
在小姑娘倒地的时候,赵耀祖就突然嗅到了同类的味道,浓厚的臭味,全都来自于躺在床上的卢宏达。
“拿着!”赵耀祖把地上的镜子往苏明镜怀里一塞,将手放在安平给他的符咒上面,赶忙通过心灵沟通联系了安平,然后挡住苏明镜让她待在安全的角落里。
没人注意到那块诡异的红玛瑙自己移动着掉在了地上。
卢宏达的天灵盖部位渐渐浮出了和之前在镜子里看到的黑白灵魂相似的东西,在那团东西出来的途中,倒在地上的姑娘抖动的更加厉害了,而且散发出来的腐臭味也越发浓厚。
那团东西还不断地发出咯咯咯的连笑,听的人刺耳的不行。
“赵耀祖!接着!”
安平接到赵耀祖的消息之后就及时赶了过去,马上建立了隔绝结界,将这个病房单独拎了出来,把古鬼存录膏肓鬼那一页的字句全都移了出来化为黑色的丝线,将头扔给了赵耀祖,自己拿着尾。
两人默契地将这一根丝线互相缠绕了一通,然后把它快速变成了网,想要将那个半出未出的东西给直接捕获。
可是没想到那团东西直接从网状的洞口里逃脱,将自己的身体切分成了一块块的。
它尖叫呐喊大笑着在病房的天花板上不断地旋转,到处乱窜。
安平干脆将丝线用匕首切断成好几条,然后将银水球也分成同等分量,然后在丝线上结冰,一并往上射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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