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耀祖唏嘘了一番,一脸无奈。
“那女生我们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你们还来做什么?还一直跟着……”
任款冬胡子拉碴衣服皱巴巴的,叼着根烟就出来了,显得憔悴又痞气。
苏明镜都不禁多看了他几分,“你今天这是怎么着啊?这么……放荡不羁?”
之前光顾着看那女孩有没有被带走了,完全没注意到任款冬的正面是这幅样子。
“这学校之前的案子可没完,事多着。”
任款冬提到这事情就来气,听影子鬼说了,这次和上次的学校的案子都与鬼怪有关。
“你说说你们,鬼怪怎么就这么闲得无聊净干这种祸害人的事情。”
赵耀祖不接任款冬的话茬,站在最边上吹着口哨没搭理他。
“艾笑呢?”
安平皱着眉听着这句问句,脸色马上就比刚刚要淡上了一点,“休息呢,没来,我们要和你说的事情,也不用她一定要来。”
苏明镜听着这话挑了挑眉,默默往后靠了点,主动往赵耀祖那边窜了过去。
“所以什么事?还要让你们特意开车跟着,亲自来见我。”
“那个女生被鬼怪对付过,”安平压低了嗓子,悄声对着任款冬说道,但是姿势很僵硬奇特,脖子伸长了过去,可是身子半分没动,像是故意不愿意再靠近往前,“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情况,所以特地过来和你说一声,这女生,得多看着。”
安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三角符,放到了任款冬的手里,“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靠着这个及时联系我,只要你一想,它便会自动来我这传信。”
“手机联系不就行了?”
“突发情况发生了你来不及拿手机打电话怎么办?”赵耀祖看着那道符咒,倒是挺吃惊的,他没想到安平还真的会给个这么厉害的符咒,这道符咒不仅会及时给他通知,还会在危急关头马上建立一道强力的护法。
这可是拿了安平的血滴上的。
“那谢了……”
任款冬环顾了三人一圈,看他们表情都挺严肃的,便老老实实地将符咒放到了自己贴身的口袋里。
“还有什么事吗?”任款冬问道,“那女孩我会好好严加看管的,影子鬼那边也会多提防……”
“还有一件事,”安平点了点头,不再需要压着声音了,脖子往后回了回,身体自然了很多,“这件事我不能确定,但还是要事先给你打个招呼。”
“什么?”
“这两件案子都和鬼怪牵扯上了关系,也和学校牵扯上了关系……”安平环臂着自己,来回小幅度走动了两下,“现在又有一个鬼怪,我有点担心会不会又和你们警察局会联系上……所以麻烦你多注意了。”
“有什么有点稀奇的案件,或者什么影子鬼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的,你都可以来找我。”
四人又花了点时间再聊了两句,安平他们就不再打扰,都回到了车子那里。
车子里面很安静,看起来艾笑是真的就窝在后面睡着了。
只是当安平轻轻地将后车门打开时,艾笑呈现的防备的睡姿和苍白的脸让他猛地一惊。
他对着苏明镜和赵耀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重新将车门关上。
三人都没有进去。
“她在做预知梦?”
“嗯,”安平手上摸着自己一直放在口袋里的两根烟,有点犹豫不决该拿还是不该拿,“有很微弱的灵力波动。”
“而且这次的梦,又不是什么好梦。”
艾笑并没有在梦里看到什么有关痴鬼的东西,但是看到了些让她十分难受,十分不愿意面对,十分不想也不敢开口的场面。
有关她父母,可是也不全是。
很多很多关于父母之间的事情,但是脸都换成了她爸妈的脸。
首先一幕就是她父母的真事。
两人又在家里冷眼吵闹,不激烈,但是格外的让人不舒服。
就是那种互相紧皱眉头,完全不把视线落在对方眼里,两人连争吵都隔着一道厚厚的隔阂,都不愿意真正火一点地开打。
每次提到要去亲戚家里来往吃饭,父亲不愿意去母亲家那边,母亲不愿意去父亲家那边,然后举出一大堆明显的理由借口,将这蹩脚的玩意儿推给艾笑,然后就让她自己去各自的亲戚家里。
假笑,点头,尴尬解释,然后接受着一大堆亲戚心知肚明的眼神洗礼。
吃饭如嚼蜡,别人都是一家人坐一起,就只有艾笑一个人坐在两家之间,被好好照顾着吃这喝那。
然后吃完了,就又各自被父母的父母拉到一边,苦口婆心地反复问着,“你爸爸怎么不来?你妈妈怎么不来?怎么一天到晚都那么忙?”
艾笑看着梦里不断反复着这一场景,眉头紧皱,那种从内部开始反胃的感觉让她不舒服地开始有了呕吐感。
还没从这种一直被长辈逼问的尴尬难受感之中脱离出来,另一种冰冷冷的孤独感又突然从脚底心开始漫上来。
她从一大堆人群之中转到了一个人孤单地待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堆杂物,乱七八糟,地上到处都是头发和灰尘,脚边还有一只巨大的蟑螂在爬动。
艾笑捂住自己酸涩的心脏,看着周边的一切,手脚不自觉地有点打抖。
即使她知道这里是梦境,但是猛地从压抑的熟悉的环境中转换到她本就十分恐惧的黑暗里,还是忍不住地难受。
“这又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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