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笑并没有回家,在安平和她分两头走了以后,她就一个人漫步在繁华热闹的大街。
浑身湿漉漉的。
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在盯着她看,大部分人都将内心的不安大咧咧地展现出来,纷纷拉着身边的人远离艾笑,嘴里还一张一合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还好记得把口罩带出来。
如果不是脸上那个遮挡了一大半脸庞的口罩在,艾笑是绝对不敢这样出现在有这么多人的地方的。
她比谁都要畏惧那样的眼光。
冰凉,滚烫。
两个矛盾的温度都同时袭击了她。
艾笑知道自己肯定是病了,谁能不病啊,这可还是冬天,即使快到立春的时节了,也依旧寒冷刺骨,更别说她还刚从水里出来。
可是不能回去,现在的状态太差了,需要用**的折磨来让心灵回归一点温热。
痛楚是思考的良药。
父母的刻意躲避,安平的刻意躲避。
“有时候也讨厌极了自己这样的敏感啊……”艾笑把口罩再往上拉了一点,“不敏感就好了,就完全察觉不到细节,就不会胡思乱想,就不会这么难受。”
艾笑哀叹了一口气,用脚尖恶狠狠地踢了一脚前方的小石头,“有什么事情就不能直说吗?!拖拖拉拉,遮遮掩掩。烦人。”
她抬头看了看逐渐暗下来的天空,隐藏在橘红色阳光下的淡红色血月还是很明显,高高挂在上面,一动不动。
“啧,”艾笑心里堵的更厉害了,“回去吧,该回去了,晚上还不知道有什么妖魔鬼怪呢。”
她拍了拍自己的两颊,在回家的路上拐了个大圈子去了趟药店,随意选了两盒子感冒发烧的药就匆匆回去了。
家里没什么事,妈妈在做饭,爸爸在沙发上看报纸,老样子。
好像真的是艾笑多想了一样。
“晚上不吃饭了!工作一天好累啊!我直接去睡了!”艾笑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以低沉的嗓音来掩盖那浓厚的鼻音,“你们好好吃啊!”
“给你和你老爸熬了汤啦!”母亲也毫无察觉,只在厨房里同样以大嗓门回应到,“等你睡醒了起来喝一碗!鸡汤!”
“好!”
艾笑答完就三步并两步,两步并一步往房间跑。
关门,锁门,浴室,洗澡,躺下。
头疼,眼睛烫,喉咙痛,鼻塞。
艾笑把整个人都埋在了被窝里。
已经好久没有病的这么难受了。
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睡着了,恍惚之间艾笑好像又看到了曾经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
第一个梦,在一个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红酒,香槟,甜点,小食,身着礼服的性感女人和文质彬彬的西装男人。
像是一个酒会。
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起,言笑晏晏,谈吐自如,时不时举杯同饮,和睦融融。
艾笑一个人走在这样的大厅里,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一件有趣的事。
艾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记忆好像出现了偏差,有些打乱了。
她一个人坐在长沙发上,隔了一个位置的旁边,又是一堆熟识的人在笑在闹。
一个位置隔开的是两个世界。
艾笑摇着手里的高脚杯,撑着脑袋,发呆熬过这无所事事的时光,她正享受品味着这样的时间时,突然感受到了另一只手腕传来的拉力。
头晕目眩,连对方的人脸都没看清楚,艾笑就被一把拉到了男人的怀抱里。
头被靠在肩膀往下大约五厘米的地方,鼻腔里除了红酒的浆果芳香,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的人身上的气味。
无法形容出具体的味道,但是安全感十足,连带着那个胸腔传来的温度都是那么炙热,怀抱都是那么真实地难以抗拒。
像是一个相识相恋很久的爱人的拥怀。
艾笑下意识地抬头想看清男人的脸。
梦醒了。
第二个梦,艾笑有点分不清现实,她看着自己身上的高中校服,看着周围村庄的环境,记忆这才慢慢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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