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临走时对他咬着舌尖狡黠地一眨右眼,说不出的娇痴可爱。
“玲绮有口无心,还请陛下勿怪。”王定对着献帝赔笑道。
‘小妮子骂了拂衣去,还得我给她擦屁股。’
心下暗叹,目光随着念头转向远处那随着胭脂马上下颠簸的蜜桃一般的芳臀,倒是心猿意马起来。
“王卿,看来这吕姑娘,对你情谊匪浅啊。”
王定诧异的看向献帝,对他这莫名其妙的醋意着实感到莫名其妙。
“小丫头片子,我只是把她当干甥女看待。”对心理年龄三十多的王定来说,十五岁的小女孩,确实是太小了。
虽然吕玲绮蛮大的。
献帝闻言又有了喜意,拉着王定说了不少不着边际的话。
‘青春期的孩子真是古怪。’王定有些遭不住,找了个御者来给献帝驾车,自己换骑战马驰到队前。
一行人在天色暗沉之时,由西北折往正东,避开了凉州军的控制范围,向此行的目的地——左冯翊进发。
此时长安一带,还不是沟壑横行的黄土地貌。
初夏时节,官道两侧也算得郁郁葱葱。
曹性带着几骑在前面开路。
吕玲绮和王定并辔而行。
在王定面前,吕玲绮又恢复了小麻雀的本色,叽叽喳喳说起了这些天的经历。
“定兄长,五日前得你传信,要我全家跟着你王家趁夜越城而走,我还真真以为你发了癔症。当时阿翁整日戍卫城头,家中妇人不敢擅专。若不是蝉儿姨娘笃信了你,长安失陷,我家还不知会遭何劫难……”
“定兄长,王吕两家虽说数十口,但放在这战场上丝毫显不出来,我们从西凉军的空当里轻松的就穿行过去了,第二日便到了右扶风……”
“定兄长,你那伯父初时还不愿依你之计行事,幸而令堂坚持,言道‘我儿定不会害我’,连夜都没过,我们两大家子就被重兵护送着绕去了临晋,在蒲坂津渡河进河东郡,想来不日就能至河内,再转回并州……”
“定兄长,一俟家人无虞,我就带着阿翁留下的精骑依约前来接应于你,说起来阿翁还不知道我们的行踪呢……”
王定伸手过去拍拍吕玲绮的柔肩,开解道:“无妨,温侯与河内太守张杨一向交好,一定会前去河内的。”
吕玲绮转过头来,眸子中倒映着月光,晶莹清澈,似漩涡般惹人深陷。
清风吹过,少女微散的发梢拂过王定的手背。
凉凉的,痒痒的。
两旁的树林间也随风传来轻轻的沙沙声。
“绷”~
前方骤然响起的声音划破夜的寂静。
曹性等人的坐骑绊在一条粗壮绳索上,马腿登时折了,跪在地上咴咴的嘶叫。
几人滚了个昏头涨脑,还没反应过来,便有数把环首刀呼啸砍来。
“敌袭!”
吕玲绮扬声厉喝,并州铁骑倏然展开,向两侧扑去。
“张弓!”林中响起一声大喝。
弓弩是禁物,有弓说明对方不是剪径蟊贼。
难道是凉州军的埋伏?
王定心念电转,打定了主意。
‘发号施令之人一定就是这些军卒的头儿,先擒了再说。’
只见王定一引缰绳,座下白马向着声音响起之处腾蹄蹿去。
对方弓箭手只见一道白影一闪即逝,下意识用眼光追寻。
登时大吃一惊!
那道身影瞬息间竟已冲到己方校尉近前!
弓箭手们的惊呼声刚刚出口,王定手中的长枪就已朝着敌将突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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