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贾琏便皱眉道:
“既然与你无关,那你就走吧,其余做了贼的,都必须法办。”
“多……多谢琏二爷。”
赖尚荣不敢再去看媳妇隋氏一眼,只赶忙去抓起自己方才的小包袱,抱起牌位就朝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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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转过身,一声长叹,顺便看了兴儿一眼,朝隋氏一努嘴儿。
兴儿比猴儿还精,他一直盯着贾琏的脸,此时立马会意,走过去一把扯下了隋氏嘴里的破布。
隋氏眼见赖尚荣丢下自己跑了,早就已经急红了眼,此时豁开嗓门大喊:
“赖尚荣你个缺八辈儿德的死王八!你扔下我不管了!我还怀着你的王八种子呢!
没我你靠什么活着?你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干嘛嘛不行,吃嘛嘛没够,你把我丢下,你以为我爹还会养着你啊?
唉哟我的老天!我明白了!他小子身上一定带着大笔的钱呢!
琏二爷!搜他的身!他身上一定藏着值钱的东西!要不他出了这个门,连要饭都不会!”
这个时候,隆儿正押着赖嬷嬷、赖大等人过来,赖嬷嬷早就听见了孙媳妇的大嗓门,听她揭发赖尚荣,脸都气绿了,啐骂道:
“你这败家的娼妇!你要血口喷人诬赖你男人啊?你死了下地狱也要拔舌头滚钉板进油锅!”
隋氏眼看着赖尚荣就要跑出大门,恨得跳脚,此时听赖嬷嬷如此骂她,更是怒不可遏:
“挨千刀的黑心死老婆子!我下地狱?我进油锅?我缺了什么大德了?
我肚子里怀着你赖家的种儿,你孙子却扔下我自己跑了,你不骂他你骂我?
到底谁该下地狱?谁该不得好死?佛祖老爷不是瞎的!你早晚遭报应!你全家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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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笑嘻嘻听着,很舒适。
想让狗咬狗,只要制造一点点不平等就行了。
此时看赖尚荣第二次跑出了大门,贾琏再一次一挥手:
“拿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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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尚荣再次被捆到眼前,贾琏的脸已经沉下来了,也不再问话,一指那牌位,直接向兴儿道:
“砸开。”
兴儿“啊?”了一声,正不知用什么砸,一旁的隆儿已经递过来一把斧子。
兴儿偷偷朝隆儿伸了个大指,接过斧子,半点不犹豫,照着牌位就是一斧子。
“咔嚓!”
牌位一劈两开,却什么也没有,只是把上面的字儿劈成了两半。
“笨蛋!劈牌位干吗?劈底座!
小心点,劈坏了里头的东西我扒你的皮。”
被贾琏一提醒,兴儿才恍然大悟,吐吐舌头,赶紧一斧子劈下去……
“咔嚓!”
底座劈开,里头果然塞满了东西。
兴儿扔下斧子,三两下掰开底座,从里面抽出折起来的一沓子纸,和一个小桑皮纸包。
兴儿确定掏空了底座后,赶忙将这些都捧到贾琏眼前。
贾琏瞥了一眼那一沓子地契、田契、房契,也懒得细数,只瞧了一眼那些文契上的名字,果然都是赖尚荣。
贾琏嘴角笑意更深——这回,贼是跑不了了。
再看看那个纸包,贾琏心中一动,只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应该更重要。
纸包不大,很轻。
轻轻捏了捏,里头是个硬硬的东西。
贾琏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纸包。
随着最后一道桑皮纸打开,屋中闪过一道淡淡的宝光。
贾琏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猫眼儿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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