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给我那醋汁子拧出来的老婆知道了,说不得要疑心你是个女扮男装的,看不撕碎了你。”
二人说说笑笑,谢千里兴头大起:
“走走走,见面儿就不能落空!咱们哥儿俩先喝单一顿去!
明日小陈、小马他们一大帮子都来了,咱们再热热闹闹大大快活一场!
我们可都听说你在南边做了不少大事,倒要听你自己给我们讲讲,看有没有京城的书场里头说的那么热闹。”
贾琏一把拉住他:
“今日可不成,我就为这事来的。
明日我闺女洗三,家里实在脱不开身,二来,‘春庆和’戏班子让给我,我家里要办堂会。”
“啊?你当爹了?”
“是啊,我都当爹了,你还是儿子呢。”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贾琏嘻嘻笑着:
“得嘞得嘞,我很承你的情儿,只是明日家里正好有事,咱们过两日再聚,到时候,所有的戏酒都算我的,有多热闹弄多热闹。”
谢千里一撇嘴:
“这两天我爹巡防去了,咱们能在我家里热闹。过两天他老人家回来了,咱们闹腾起来老觉得约束不是?”
“那还不好办?我提前叫东风楼那一天不做生意,叫‘春庆和’在一楼唱戏,咱们一帮人坐在二楼上看。
要是乐意,旁边再设两桌牌九骰子,还可以边喝边赌。你有相好的头牌,也一同叫来,可不比在你家还自在?”
“唉哟我的小可人儿虎君诶!你可太贴心了!你说我可得怎么疼你?”
“滚!半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恶心了?不会是被小陈给……”
“滚!”
.
和谢千里“一别两宽”之后,贾琏又赶回家中,已经过了晚饭时分。
回到自己的小院,进屋见凤姐儿倚在大靠枕上,正拿着小银勺子在喝参汤,平儿在旁伺候着,奶娘正抱着大姐儿哄睡。
一见贾琏进来,凤姐儿赶紧问:
“吃过饭没有?”
贾琏一头躺倒在炕上:
“还吃饭呢,我都快累散架了。”
凤姐朝平儿使个眼色,平儿抿嘴儿一笑,接过参汤给贾琏递过来。
凤姐儿靠在大靠枕上,语气傲娇道:
“谁叫你回来晚了,就剩半盏子了,赏你凑合喝一口吧,提提神儿好有力气吃饭。”
平儿笑道:
“本来是句疼人的话儿,就非得说得这么呛人,何苦来?”
又向贾琏道:
“就这一碗参汤,都是老太太那边单独给送过来的,多了也没有。
如今家里处处省俭,连二奶奶怀着大姐儿的时候,别说吃个补药了,就是请大夫的诊金、车马费都叫我们自己出。
什么人参、燕窝,自己出钱买还叫人家说三道四呢。”
贾琏也不客气,接过来吃了,合眼略缓了缓。
再睁眼时,见平儿正要出去安排饭食,便叫住她:
“传我的话出去:这院子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到大姐儿满周岁之前,月例都吃双份。明儿大姐洗三,一人再赏一两银子,加一套新衣裳。”
“啊?”平儿和奶娘都一愣,随即大喜。
却听贾琏又道:
“可有一节,只要做事不尽心,叫我知道了,立刻出去,必定不留。”
平儿出去端饭菜,顺便去集合院中各人传达贾琏的赏罚令,贾琏叫奶娘先抱了孩子回去睡觉。
.
王熙凤也是伶俐人,瞧出他这是有话说,便先开口道:
“明儿大姐儿洗三的事情,咱们自己热闹就好。
我的陪嫁还剩了些,拿几十两出来热闹热闹也好,不能叫他们瞧扁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