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说:“沈万三就是要在应天的地界,见这么一位人物。”
“他们约定在外城地安门外大街的一家酒店见面。”
“就在明日!”
朱元璋坐在龙椅,闭着眼睛听着。“嗯,然后呢?”
“额,陛下没了啊。”夏凉懵逼,怎么还有然后呢?
他探听到了这个消息以后,就立刻跑到这里来邀功,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探听剩下的消息。
朱元璋眯起眼,看向夏凉,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他么的,做事只做一半啊。
那商人的名字,你都不查清楚,就来告诉我这事情。
罢了罢了,多半是我那个孩子。
“我知道了。明天,既然这样子的话,明天他们在酒楼见面,你安排我到他们谈话的隔间去。”
“算了,这个事情还是我安排毛骧去办吧。”
朱元璋眼神兴奋了起来。
在他看来,喝酒误事,何况还是自己那个混账儿子和一个奸商的谈话。
但凡,他们私下谈话有一点儿侮辱皇权,他到时候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出来,要求沈万三吐出钱财,要求自家那个破儿子至少把皇陵那块地还给咱。
朱元璋是一个崛起于微末的人,是一代大帝。
仔细想想,他自觉自己挫磨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皇子,总还不为过。
“对了,梓儿今年多大了?”
朱元璋问向身旁的太监总管。“我记得有十三了吧。”
太监总管弯腰低头说:“陛下,您记错了啊。八殿下今年十二。”
朱元璋一拍自己脑门,“诶呀,咱这个做父亲的,把他的年纪都记错了。”
“该打。”
朱元璋对太监总管问道:“咱给给办过满月酒没有?”
太监总管张了张口,一时间竟不敢回答。
朱元璋竖起眉头。“说。”
太监总管跪下了。“陛下,不曾。”
“您说过,朱梓殿下的生母达定妃是一个不详之人,当初您之所以要纳她为妃,就是要出一口陈友谅的恶气而已。”
“您说过,您不喜欢殿下,所以内务府没有一个人敢给朱梓殿下办满月酒。”
太监总管攥紧的拳头里满是汗水。
生怕皇帝直接说一句,拖下去,杖毙。
但是出奇的,陛下听完他的话,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打着胆子,抬头偷看了眼朱元璋,却见到朱元璋在那里一口一口的茶水灌着。
“咱这个做父亲的真不像话。”朱元璋喝了一大口茶水。“那也难怪那小子变得那副贪婪样子了。”
“咱既然小时候就不重视梓儿,那些惯会踩高捧低的人,一定轻视了他。”
“他小时候得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对不值钱的金银就那么地贪婪,执着。”
“我一定要让毛骧去查查,这些年内务府对梓儿有没有克扣物资!”
朱元璋闷闷不乐地对太监总管说:“你去通知内务府,赏!赏皇八子朱梓金银钱、金银八宝各一个,塔娜东珠十枚、镶金玉镯子两对。”
“就说是给他出谋划策的奖励。”
太监总管领命而去。
朱元璋看着前方幽幽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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