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黎和唐若溪便一人一边握着奶奶的手，没有谁心里在这样的时候还在计较过去发生的种种，手心的冰凉只能让她们伤怀生命的流逝。
到达老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救护车闪烁的灯光竟然是唯一的亮光，房子安安静静的，似乎里面的所有人都已经安睡。
唐达康啪啪啪拍门。
“神经病啊，这么晚了……”有人终于嘀咕出声，按亮了一盏昏黄的灯。
吱哇，门开了。
唐达笑，唐家的小女儿气冲冲把门打开。迎头便被哥哥扇了一耳光。
此间鸡飞狗跳不再赘述。
回到老家第三天，唐老太太还是在唐达康一家人守夜时分强撑着喊了一声疼，然后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没有告别，静静离开人世。
唐达康主理完所有的丧葬事宜，不顾兄弟姐妹和老父亲的拼命阻拦，在一众长辈见证下宣读了母亲的遗嘱，取走了所有存折，把余额悉数捐给了癌症病人关爱中心，自己一分钱也没有留下。
一家人坐在返程的车上，唐达康默默取下了胳膊上的黑纱放进背包里，脑海里不可抑制回忆起自己在母亲棺木上撒下的最后一撮黄土。
我的老母亲，终于离开我了。
再也不会打电话唠唠叨叨，再也不会催他生一个儿子，再也不会对京花和孩子们斥责声声……
人死果如灯灭。
当晚，一家人都梦见了唐老太太，她慈眉善目，走向一片光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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