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柏吸了吸鼻子,黑幽幽的两颗眼珠子骨碌碌地左右转了几圈,然后缓缓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陈平如释重负地抬头瞄了一眼他,然后暗自偷喜地出了王府。
找遍整座王府,都不见陆嫣儿的踪迹,王奕柏心想:就凭她一个弱女子,能闯入地牢,救走楚立?
他随即摇了摇头。
“难道她是去找她师傅了?”。
虽然内心非常同情楚立,但是王奕柏心里清楚,如果这个时候越狱而逃,那对楚立将会大大的不利。
毕竟,只要有他在,求皇上释放楚立,是一件并不难办的事。
此时慕容诗晨忽然遣人前来相邀,王奕柏顿时又喜又忧。
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他此刻还是认为楚立的生死更为重要。
正当他准备出门的时候,陆嫣儿一脸忧愁地准备进府。
“你怎么还在这儿?”。
陆嫣儿心不在焉地抬头看了一眼他,然后脸色如土地继续低头走着。
“楚立呢?”。
她猛地抬头看着他,果然,她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两个字。
“师兄?师兄不是被关在地牢里面吗?”。
陆嫣儿以为王奕柏有办法救楚立了,于是赶紧又问道:“殿下是想到了什么办法,能把师兄救出来了吗?”。
王奕柏嘴里发出嘶嘶声,皱眉深吸一口气,从陆嫣儿的表情来看,她甚至还不知道楚立已经被劫走的事。
他摇了摇头,一脸急色地说道:“楚立不见了”。
陆嫣儿惊讶得两弯俏眉几乎要连成一条,“啊?不见了?”。
“刚刚陈平来禀告,有人在地牢劫走了他”。
陆嫣儿脑子一片混乱,她刚从师傅那儿回来,师傅认为太过冒险,所以并没有同意劫狱的做法,那劫狱的会是谁呢?
“是不是你师傅派人劫走了楚立?”。王奕柏问道。
陆嫣儿摇摇头。
两人都陷入一片茫然之中。
陆嫣儿第一次感到绝望与无助,因为这是第一次,她完全失去了楚立的行踪。
自从十年前在兖州和楚立遇见之后,她生命的记忆里就镌刻了楚立这个名字。不论他因为什么原因离开自己,他的行踪,陆嫣儿总还是知道的。
这也是她在长大了以后能够想尽一切办法赖在楚立身边的原因。
如今楚立的突然消失,毫无头绪的消失,让陆嫣儿殚心竭虑的同时,多了一分永远也见不到他的恐惧。
......
地牢附近的一条暗巷中,李默默一边走一边往地上吐着嘴里混着鲜血的口水。
他极其不忿地骂道:“妈的,这家伙难怪能单枪匹马地闯入宰相府行凶”。
他轻轻地揉了揉胸口,忽然疼得透不过气来。
李默默警惕地往前后瞥了两眼,然后踉踉跄跄地来到一处有些破旧的屋子面前。
他将身上的夜行衣脱下,在一棵老树旁边烧毁,然后挪步进了屋子。
屋内十分简陋,除了能勉强地维持生活,一点多余的摆设都没有。
他一头倒在床上,急喘喘地大口呼着气,疼得满脸大汗,有些干裂发白的两片嘴唇像极了白色蜡烛从中切开的两半,嘴角的血渍已经凝结成块。
已经有些红肿的胸口让他觉得有些发闷,他的呼吸越来越弱,最后渐渐昏睡过去。
这时,屋子的房门又被缓缓打开,进来了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她步法轻盈,快速来到李默默身边,发现他深受重伤,慌张地叫喊了一声。
李默默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她的声音,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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