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点点头,脸上也恢复了严肃的神色,然后在魏延的带领下,来到了阵前。
在李易大军前面的,是一个土堡,其实就是用土墙围起来的村子,其中有一部分是原本的居民,还有一些是郑宝从四处招揽来的青壮,据说最为兴盛的时候,甚至有五六千人居住其中。
至于这座土堡的名字却没有个准确说法,反正当地人都管这里叫做郑家堡,只因为里面住的多是姓郑之人,而郑宝这一支,正是其中主事之人。
魏延为李易指着前面说到:“主公,根据末将观察,前方土墙上虽然人数稀少,只有了了三四百,且多有惊慌之色,乍一看似乎不堪一击,但根据前两日斥候记下的炊烟数目来看,其中可战之人应该有两千余。
李易看着前面的土墙,笑道:“怎么,人多了,文长觉得这土城拿不下来?”
魏延赶忙摇头道:“那倒不是,属下只是觉得那郑宝倒也有些才能,晓得示敌以弱,然后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这里终究只是一个小小土城,任凭他再如何谋划,大军压上,一切只能土崩瓦解,若是强攻,属下敢保证,一个时辰之内,必然拿下这座土城。”
放下豪言,魏延又嘿嘿笑了笑,道:“不过这都是属下的粗笨法子,既然主公今日决定要亲自出手,肯定半个时辰都用不了。”
李易脸上露出个玩味的笑容,看着魏延道:“好,就按照文长所言,若是超出半个时辰,多一刻钟扣你一年俸禄,如何?”
魏延顿时不说话了,一脸苦瓜像,这小土城虽然但半个时辰完全拿下,也实在是仓促了一些。
见魏延吃瘪,周围众人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易微笑,他自然是故意打趣魏延的,因为这一战,他真的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片刻后,众人又说了一些细节,确认无误之后,李易对典韦示意了一下,典韦当即拍马上前,冲到土堡门外大声喝道:“郑宝何在,襄侯天兵已至,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话音落下,土墙上头立刻就是一阵骚动,显然,不管里面是不是有隐藏的埋伏,但显然,其中的青壮都是极为畏惧李易名号的。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从土墙上探出身来,沙哑着嗓子对着典韦拱手问道:“老朽姓郑,不知这是哪位将军?”
典韦斜了一眼那老头,不屑道:“你可有官职,可有爵位,还是说你受过朝廷褒奖,若没有,你有何资格问我名号?”
那老头当即就是一呆,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从未遇到如此无礼之人,伸手指着典韦一时竟然无言以为。
典韦冷哼一声,继续道:“今日襄侯大军到来,必然诛杀郑宝,尔等即刻投降还有活路,若是顽抗,破城之后,休怪我主屠刀无情!”
那老头虽然恼怒典韦无礼,可他也知道,形势比人强,只能压下火气,和声和气的说道:“好让将军知晓,老夫正是那逆子的父亲,那逆子做下罪孽之事,自知难逃襄侯惩戒,便在数日前逃了出去,如今土堡之中只有良善百姓,还请将军禀明襄侯,请襄侯看在无辜百姓的份上,多多宽容。”
典韦眯了眯眼睛,他不知道这老头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类似情况之前李易就有交代过,当即说道:“既然郑宝不在,那你便打开大门,让我带兵进去搜查,若是确认郑宝以及其他凶徒确实不在其中,我主自然不会伤及无辜。”
“这”
老头迟疑了一下,道:“兵戈凶险,这土堡里头又是街道狭大军不便入城,而且乡野小民也没什么见识,遇到襄侯怕是难免要失礼,不过,老朽愿意性命起誓,那逆子确实不在堡中。”
典韦哈哈大笑,拉缰绳,后撤几步,对着城头喊道:“我主仁慈,机会已经给尔等,尔等却不知好歹,推三阻四,既然自己求死,那某便成全了你们!”
典韦说罢,便打马跑回李易身边,土墙上的青壮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紧张无比,那老头更是满脸苦涩,没想到李易名声那么好,派来的人口气却这么硬,这叫他如何是好?
典韦退回军阵之后,李易便骑马施施然的走了出来,不过他没有着急上前,而是回头对着军阵中的将士笑道:“哪位将军愿做先登,为我打破城门?”
“末将愿往!”
“末将请战!”
“请主公下令!”
随着李易话音落下,当即便有不少将校请战,毕竟今天明显是捏软柿子,捡功劳,不积极简直没天理。
李易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很好,尔等都是精锐之士,破城当不在话下,不过,寿春恶战刚刚过去不久,将士们也都疲惫了,我不忍将士们辛劳,所以,今日这仗虽然一定要打,不过城门就不用大家动手了。”
众将士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李易这话是什么意思,既叫他们攻城,还不让他们打城门,难道是叫他们飞进去不成?
看到众将士迷茫,李易哈哈一笑,喝道:“尔等做好准备,看我亲自破城!”
说罢,李易一招手,当即便有三百弓箭手出列,簇拥在李易左右,同时还有六个赤着上身的精壮汉子,合力抬着一个长约丈许,碗口粗细,模样类似捣药杵的玩意站在李易的身后。
“前进!”
轻喝一声,李易催动战马,带着这些人马缓缓向着土堡靠近,城头上的老头表情变幻不定,他猜到来人当是李易,心中自然是极其紧张的,可李易带的基本都是弓箭手,步卒不过十来人,这根本不是攻城的阵势,一时间,他不知道是应该继续观望,还是直接下令放箭。
就在老头犹豫的功夫,李易已经来到了城下,随着典韦一声口令,三百弓箭手齐齐开弓,对准了城头的青壮,但引而不发。
城头上自然也有弓箭手,只是数目却要少上许多,他们也也纷纷张弓扣弦,但在李易这边没有放箭的情况下,他们却是不敢率先出手。
李易不管双方对峙,自顾自的翻身下马,将手探入“捣药杵”的一个凹槽中,微一用力,原本需要六人合力才能抬着走的举行兵刃,就这样被李易单手托了起来,然后李易转头看向那个简陋的城门,露出了一个非常恶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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