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少爷大概也就这点出息了。
张禄走进天井中,抬手拍门。他估摸着这次一圈下来的重头戏可能是在这里——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就能想着开勾栏?那他可真是太出息了。
或人,或物,八成是在那被隐藏起来的二楼上。
“客官,你可有实现预约下座位……啊,竹言姑娘,今儿个您怎么来了?”
开门的老鸨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容貌保养的极好。却是不知到底是真容如此,还是靠着修为将自己定格在了这个年纪。
她先前只知道门口的阵法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只道是那个新来的客人有些修为,又好玩乐,难掩好奇地捣鬼。开门又只见到张禄一个人堵在了门口,却是没注意后面的竹言。
“曲姨,今天合该来查账了——怎么,那几位掌柜的没通知你?”竹言笑着进门,环顾四周,倒是有三五位客人坐在下面听曲儿,来往招待的女子倒比客人还要少。
“嗐,姑娘净喜欢说笑,”曲姨掩口轻笑,“咱这风信院,哪个月不是府里倒贴钱维持着?倒是有一点好,省了像那四个老家伙做假账的功夫。”
“哦,听你这口气,我倒是每个月份的送财童子了。”竹言向张禄示意,转身进了里面,却见一处楼梯修在墙角,直通往那个被阵法遮掩住的二楼。
旁边还有道暗门,极骸暗搓搓地将一点点身体顺着缝隙流了进去。
嗯,还真有个地下室。只不过湿气颇重,仿佛有某种力量阻止它继续向下探查。
嗯……这灵气还有点熟悉?和极骸所修的功法算是同源。
“好奇心别那么重,”竹言看了张禄一眼,“下面是风信院修建的时候就有的地窖,谁也不晓得里面有什么东西。非要冒险进去,会不幸的。”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想试试了。
不过极骸到底还是缩回了“脚”,张禄对竹言也算是多少了解一点儿了,她既然这么说,八成是知道里面有什么的,恐怕还很熟悉。
那就是真的危险。探不得、探不得。
等什么时候他摸索出来量产极骸的路子了,再尝试也不迟。
极骸:???
你变了!明明以前说过只要我一个就足够了的!
张禄却不理它,跟着竹言上了楼。曲姨留在了下面,她虽然是知情者,却不意味着她能够参与其中。
她年轻的时候原来是侍奉夫人的,对于染少爷来说,这位奶妈妈显然不适合加入到他的“游戏”中来。
游戏是什么?
张禄不太清楚。
他就知道自己刚一露头,一柄由灵气包裹着的长刀裹挟着一股罡风,劈头盖脸地就砸将了下来。
影响感知的法阵到底还是有些麻烦,不然他的脑子应该能反应过来的。
但问题不大,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你完全可以相信身体的条件反射。
扭头、侧身、探手,架起到肩上。
脑子转过来了一点,但手显然更快一步。
伴随着一声少女的惨叫,只听得重物不断撞击阶梯的闷响。
楼下,适时地传来了曲姨的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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