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话说的,辰哥儿听了可是要不高兴的,”宁氏半真半假地嗔了霁欢一眼,笑着打趣道,“想必大小姐像辰哥儿这般大时,定也是如此不让姐姐省心才是,辰哥儿说是不是?”
说完还朝辰哥儿眨了眨眼,一副十分亲切的样子。
霁欢闻言挑了挑眉,笑意不减:“三姨娘倒是个懂小孩子心性的,只是霁欢听闻三姨娘当初生下承志之时,因为乳水不足而将承志全权交由奶娘来带,这其中亲自照料的次数可是寥寥无几呢。”
她这话一出,气氛蓦地尴尬了起来。
特别是宁氏,面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她今日特地起了个大早,就是瞧准了霁欢因为今日便要回宫,会早早地先到杨氏处请个安,再顺道唠唠嗑儿,如今霁欢的身份今非昔比,这般能讨好她的机会,自己又怎么会错失?
可没想到她见了自己放低身段,却是半分也不领情!
宁氏此时恨得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一双葇夷紧紧攥着锦帕,那怨愤的心思在心里头转了好几个来回,最终还是被她强行按捺住了。只见她又重新扬起了一抹虚伪僵硬的笑道:“大小姐是误会了,那都是底下人胡乱传的谬论,这天底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亲娘?当时妾身是因为生了承志,一下子身子便伤了根本,躺了好些日子才缓过来,再加之乳水一下子出不来,无奈之下才只能将承志交给了那奶娘暂时照料,可没想到那杀千刀的奶娘竟趁机散布了此等荒谬至极的谣言!”
霁欢眼底闪过一丝兴致,托着粉腮,似笑非笑地望向她道:“哦?听着三姨娘这番诉说,霁欢才明白这么多年是误会了您,霁欢还一直以为三姨娘只是将承志当做是争宠的工具,赢得爹爹关注的筹码哩。”
霁欢的话如同千万支淬了毒的利箭,一下便将宁氏的心刺得千疮百孔,宁氏那虚伪的面具似是终于绷不住了,她白着一张脸,声音轻颤:“妾身实在是冤枉。”
还未等霁欢再说些什么,宁氏便自己起了身,揉按着额角,一张脸青白地道:“妾身身子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不大爽利,先行告退了。”
说完看也不看霁欢一眼,匆匆地朝杨氏福了福身,迈着虚浮的步子撩了帘,离去了。
霁欢笑觑着她那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一时间竟有些神清气爽的感觉。
“欢儿,你方才说话是否过重了些?”杨氏蹙着柳眉,柔声道。
她虽不喜争抢,但不代表她看不出来霁欢方才的用意,不过就是故意激怒宁氏,让她自个儿离开罢了。
霁欢自然也是知晓了母亲看出她的小伎俩,朝她狡黠地吐了吐舌:“欢儿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若是三姨娘她真的行得正坐得直,又怎会被欢儿说这么两句就匆忙告退?”
杨氏在嘴皮子上说不过她,倒只是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教的意思,只是嗔了她一眼,转而示意一旁的巧云将辰哥儿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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