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时间一晃而过,方若珍终于停下了笔,额面上也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志在意满地朝底下笑了笑,随即示意一旁候着的宫婢将她刚作好的书法作品展开。
宫婢们心神领会地走上前,一人拈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那墨渍还未完全干透的书法作品拉开,展露在众人的面前。
只见上头雪白的纸上只有短短四行诗。
“鸣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刘郎顾,时时误拂弦”底下有一个世家小姐忍不住将那纸上的诗轻轻念了出声,随即掩住了檀口,面上红云遍布地道,“呀,这诗未免也太过露骨”
可不是,都已经明显的暗含“刘郎”了,简直是不成体统
众人心思各异,都不约而同地觑向那坐在最前排的刘弘渊和兰氏,心里同时也有一丝幸灾乐祸,暗想着这方若珍也是胆子够肥的,竟敢当众调笑皇上
坐在位上的霁欢也不禁面露诧色,饶有兴致地以肘支腮,心里暗暗腹诽道:若是那人是个好色之人,恐怕现如今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怎么说方若珍也算是个有特色的美人儿,又有哪个男子能拒绝的了美人儿的主动示好呢?
这么思忖着,霁欢心底微微泛酸。
没好气地瞪了眼就坐在前边的那人的背影,似是这样就能解了大半的气一般。
“皇上以为这首诗如何?”兰氏一双美目眨了眨,嗤笑着开口询问道。
刘弘渊握着琉璃酒盏的手滞了滞,随即漫不经心地望了眼一脸羞涩的方若珍,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诗,浪荡。字,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短短的十余字,就引起了人们心中的轩然大波,底下瞬间议论纷纷。
而立在台面上的方若珍则是面色霎时间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她难堪地咬紧了唇,一双上挑的丹凤眼此刻噙满了欲掉不掉的晶莹,像是不敢置信刘弘渊出言竟如此伤人
兰氏也是面上闪过一丝惊异,没料到刘弘渊会如此说,但心里更多的是赞同。毕竟那方若珍实在是愚笨极了,竟会将自己那点小心思放到台面上来,还以为皇上是外边那些个好色之徒,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撩拨,就凭那一首内容羞人的诗,还想要趁机上位?
实在是低估了皇上,也高看了她自己。
兰氏讽刺地笑了笑,但毕竟还是要圆一下场,只好敛起了笑意,语气稍缓地道:“好了,方小姐下去罢,下一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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