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霁欢这才完全清醒了过来,眼眶蓦地就湿润了,微红着眼扑向了李和安的怀抱,抽抽噎噎地哭诉道,“今日欢儿真的好害怕,以为母亲就这么离开欢儿了,以为母亲这么狠心就不再管欢儿了,欢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弟弟了”
或许是还顾及着里屋的杨氏,霁欢没有用撕心裂肺的哭喊来吸引李和安的主意,而是身子一抽一抽,声音嘶哑地抽泣着,这样的方式反倒让李和安心里愈发地难受,心如刀割的他连声道:“好好好,爹爹知晓了,都是爹爹对不住你们母子”
在他怀抱哭泣的霁欢唇角几不可查地扬了扬,暗道:爹爹还是如此地吃软不吃硬
“爹爹,您可知母亲的摔倒不是表面的这么简单?”见时机已经成熟,霁欢抬起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委屈地望着他道。
一脸心疼的李和安眉头轻蹙,沉声道:“欢儿此话怎讲?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正是,只是在说出这件事情之前,欢儿想要问爹爹您一句”霁欢装作一副苦恼至极的样子,模样也越发地楚楚可怜。
李和安此时毫无戒心可言,颔首道:“欢儿有什么话问爹爹?”
“欢儿想要问爹爹,若是这害母亲的凶手是爹爹的枕边人,爹爹当如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无事发生,亦或是大义灭亲,为母亲和腹中欢儿还未出生的胞弟抱个不平?”霁欢见状眸光微闪,声音轻柔,说出的话却极其直白犀利地道。
霁欢的话一出,在场的婢子包括李和安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特别是李和安,根本没有料到霁欢竟会如此不留情面地问出这一番话,着实是让他进退两难
“怎么?爹爹不说话的意思是,母亲和我还有未出生的孩儿都比不过那一个相伴不过十余年的枕边人么?”霁欢眸光闪烁着冷意,面上却是泛上一阵苦楚,语气落寞地道。
李和安闻言有些犹豫地叹了口气:“欢儿,你明知爹爹不是这么一个意思,况且你就算要给人定罪,也得拿出个确切证据来才是这无凭无据的,爹爹如何为你们娘儿俩讨回公道?”
霁欢冷笑了声,收回那方才那些汹涌的泪珠,语气冷淡地道:“欢儿明白了,爹爹的意思是,只要拿出确切的证据,那凶手就任欢儿处置是么?”
面对霁欢的灼灼目光,李和安不知为何竟有一丝想要躲闪的冲动,但最终他还是硬生生地点了点头:“不错。”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霁欢干脆利落地点头,“希望到时候爹爹莫要反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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