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用过晚膳后,奔波劳累了一日的霁欢有些体力不支,早早地便吩咐了紫菱将洗漱沐浴用的热水备好,想着今日早些吹灯歇息。
紫菱手脚麻利地将一木桶的热水都备齐后,刚想要叫自家小姐过来,却赫然发现霁欢已经倚靠在贵妃榻上和衣而眠了。
紫菱硬生生地咽下了呼唤声,心想着先让小姐睡上半个时辰再说罢,便轻手轻脚地将大门给合拢,出去了。
霁欢是被面上一阵像被羽毛拂过的轻痒给弄醒的。
她先是皱了皱眉,随即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却直直地落入了另一双墨眸中。
“醒了?”刘弘渊不知何时已经潜进了她的房中,正坐在她的塌边,望着她出神。
霁欢一下子睡意全消,却是反其道而行地闭上了眸,声音冷淡地道了句:“刘公子潜进本小姐的房中,可是有什么要事。”
“娇娇”刘弘渊语气一滞,随即轻叹了口气,似是放弃了无谓的抵抗道,“莫要再与朕赌气了可好?”
他自霁欢走后,一直便心不在焉地与王瀚然说着话,约莫两个时辰不到就离开了尚书府,原本想要直接回宫,但马车途径大学士府时,还是耐不住内心最真实的渴望,让焱停了车,自己轻车熟路地潜进了某人的房中。却不料霁欢正在酣睡中,一见到她平静娇憨的睡容,刘弘渊原本憋了好几日的怨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霁欢听出了他预期中的妥协与服软,心下也是跟着一松,但嘴上依旧是不依不饶:“哦?是谁今日在人前一直咄咄逼人?本小姐可是招惹你了?”
刘弘渊听着她那小女儿娇态明显的话语,眸中闪过一丝懊恼与宠溺混杂的复杂情绪,声音放缓地低声哄道:“今日是朕魔怔了,一见到你与承初坐在一块儿就”
“承初?”霁欢睁开眸,有些不解地重复道,但随即立刻明白是王瀚然的字,有些啼笑皆非,“你莫不是在吃我与王公子的醋?”
刘弘渊闻言面上闪过一丝赧然之色,耳根微红地驳道:“没有的事,只是有些不大舒服罢了。”
原本一开始他的确是要来找王瀚然商量朝廷要事,但身边的线人告诉他,霁欢也恰好在尚书府上,更巧的是与王瀚然在一起,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的自己便如同一个初出茅庐的毛躁小子,急急忙忙地便赶了过去如今一想,的确是有些傻气。
霁欢听了忍不住轻笑出声,面色也跟着缓和了不少:“你这人,怎的在这方面如此木讷。”
“娇娇是何意?”刘弘渊怔了怔,似是有些不明白她的话。
霁欢望着面若冠玉的那人,一双幽如深潭的墨眸正一瞬不瞬地回望着自己,最后还是轻叹了口气,将小手放入了他的掌心,语气娇软地嗔道:“我与那王公子,不过是泛泛之交,他之于我,也不过是霜影的兄长罢了。”
刘弘渊此时全副身心被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给吸引了注意,全然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声音暗哑地道:“什么?”
“你这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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