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渊理直气壮地回道:“不清楚。”
王瀚然扶额:“那她平日喜欢什么?珠宝?首饰?胭脂水粉?还是衣裳?”
刘弘渊这下倒是认真地回忆了一会儿:每次见到那人儿好像都是素面朝天,身上好像穿着得也不是那种官家小姐喜爱的绫罗绸缎,发髻上好似也只是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罢了
王瀚然看着他瞬间眼底布满柔意,心里终于忍不住开始真正好奇那个让自家好友变得像个“人”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好像都不喜欢。”刘弘渊最终丢出了一个回答。
王瀚然惊奇地叹道:“这世间竟还有不喜爱胭脂水粉和珠宝首饰的女子?”
刘弘渊想起霁欢那炸毛如猫儿的模样,唇角翘了翘:“嗯,她不一样。”
“那便试试送她些名家字画罢。”王瀚然沉吟了一番,道。
刘弘渊眸光一闪,颔首道:“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王瀚然朝他得意地眨眨眼:“那是自然,也不瞧瞧你兄弟是何许人也。”
“那好,”刘弘渊破天荒认同地点了点头,道:“拿出来罢。”
王瀚然怔了怔,一头雾水地问道:“拿什么?”
刘弘渊:“字画。”
王瀚然:“”
“你不是最多那些个名家的字画么?”刘弘渊老神在在地道:“这是全京城都知晓的事情,不是么?王大才子。”
王瀚然今日终于深刻地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嘴角抽了抽,开始与刘弘渊打起了太极:“哦,你说的那些字画”
“少废话,赶紧拿出来。”刘弘渊熟知他的套路,直截了当地开口道。
王瀚然被他这“土匪行径”弄得是哭笑不得,敢情他来这一趟是当大爷来了,先是砸了他珍藏已久的粉彩茶具不说,现如今又要强夺他珍爱的名家字画,老天啊
立在一旁的焱看着自家主子的匪徒行为只是习以为常地别开眼,故作在欣赏窗外的景致。
王瀚然轻叹了口气,认命地转身走向背后只放着一个书柜的白墙上,手伏在离那书柜几公分的地方摸索了一会儿,突然响起一阵极轻的“硌啦”声,像是机关的齿轮在转动,只见原本封死的那面白墙竟然一分为二,两边缓缓地拉开了。
原来这看似普通的书房背后竟藏着一个密室!
刘弘渊依旧岿然不动地安坐圈椅上,面上依旧是一派喜怒不形于色:他早就知晓王瀚然有这么一间密室,不过不是用来逃生的,而是用来收藏他那些名家字画。王尚书也就是王瀚然父亲素来不赞同他散尽千金去买这些文人东西,可他又偏偏爱得紧,便干脆偷偷造了个密室好贮藏他这些个宝贝们。
只见王瀚然闪身进了密室,过了好一会儿才捧着一堆字画出来。
他怨念颇深地给刘弘渊一一介绍道:“这是名家杨大千的戏鱼图,那卷小一些的是真知山人的墨宝,还有那卷稍长一些的则是名家陈非子的仕女图”
刘弘渊随意地扫了眼,指了指那幅戏鱼图,道:“就它罢。”
王瀚然咬碎一口银牙地恨声道:“你倒是会挑”
这一幅杨大千的戏鱼图是他刚才弄到手的,花费了八百两白银还托了人才好不容易拿到的,这下倒好,被眼前这位“土匪”半路截走去借花献佛了
“拿去。”王瀚然一副割肉的样子闭了闭眼,无力地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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