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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霜影就这么拉着霁欢直奔王瀚然的书房,途中穿过曲廊时迈上台阶时脚一软还差点滑了一跤。
“我的姑奶奶,您可慢点呀,我怕到时候还未见到那大名鼎鼎的‘落霞’就命丧于此了哩!”霁欢拍着心口惊魂未定地告饶道。
王霜影赧然地嘟了嘟嘴:“我这不是着急嘛……”
霁欢气喘吁吁地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她兴奋地拉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后边。
王霜影指着那不远处的雅致院落悄声道:“这便是我那哥哥的院子,再隔壁就是他的书房了,倘若我没记错的话‘落霞’就挂在他那书房的正墙上......”
霁欢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问道:“你说的都很有道理,只是为何我们的行踪如此鬼鬼祟祟?”
“哎呀,那是自然,”王霜影理直气壮地回道:“是因为我们要偷溜进他的书房把琴给‘顺’走呀,你放心,这个时候他应是出门了,不会在府中的......”
“停停停,”霁欢听了有些瞠目结舌,她连声打断王霜影的“恢弘大计”,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敢置信:“你是说要将‘落霞’给偷走?”
王霜影丝毫没有愧色,眨巴着眼道:“是啊,有什么不妥么?”
霁欢此刻终于尝到了什么叫做气急攻心的滋味,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断然拒绝道:“不行,就算这‘落霞’是你家的没错,你也不能不问过你哥哥就直接取走罢?此举实在太不君子了......”
“这的确很不君子,”王霜影闻言十分认同地点点头,脚步却毫不停留地往那书房方向走去,边走边悠哉地补充了句:“我们为何要君子,我们不是女子么?”
霁欢:“......”
王霜影站在书房门口,先是警惕地四处瞧了瞧,确认这附近都没有婢子、下人出没,便一脚踢开了那大门。
霁欢见状是懊悔万分,心道:早知如此就不找这位姑奶奶帮忙了,这下倒好,实打实的做起了小毛贼......
映入她们眼帘的首先是一张四四方方的梨花木案台,台上除了摞着的几叠厚厚的书册及纸墨笔砚外便只有一盏烛灯。案台后便是一个摆满了藏书的檀木书架,书架旁的那面白墙上则独挂了一把黑漆面、造型古朴两边呈波浪状的琴,只见那琴身自带的木纹泛着温润的光泽,毫无现世新制的琴的浮躁之气,它就像一位智慧的老者,静静地立在一处,经历数百年的沉淀,散发着独特的沉静气息。
“落霞......”霁欢一眼便瞧见了那把挂在墙上的琴,低声喃喃道。她的视线不由地胶着在它身上,久久不愿移开。
原来这便是传说中的“仙乐之器”,落霞。
听闻它奏响的声音时而低沉如龙吟,时而清亮如莺鸣,凡是听过它声音的人回去后都“三月不识肉味”,这是何等的余音绕梁啊......
霁欢痴痴地望着它好一会儿,像是中了蛊似的不自觉往前迈了两步,想要亲手触碰一下那百年名琴,一下,就一下就好......
“你们在我书房做什么?”门口一道清淡男声蓦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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