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二人着急,因为萧文晔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货已经开始掏耳朵、哼小曲儿了。
被子费力的思索了一阵儿,皱巴巴的模样,让封小锦好像看到了把眉毛拧巴在一起的老人。
她心中有些堵得慌,若不是这位年事已高,她一定一路催催催个不停了!
被子道:“啊,有一天,他回来时带着一身的伤口,比以往磕了碰了的都要严重!我那时正昏昏欲睡,他突然把我掀起来,一下子就钻了进来,一身的血腥味吓得我这老骨头都不敢睡觉了!”
封小锦想不出任何头绪来,自觉充当了翻译。
顾淮安看了看她,淡声道:“这些不都是常事吗?先前也说了,这小厮也不是个省心的人,打架斗殴,性格怪异,身上挂彩也是常事。”
他此话一出,被子忍不住循着这好听的声音望去。
昏花的老眼打量了一下这个长身玉立的年轻人,气宇轩昂,是个好苗子,身上还穿着军装?
看来是个当官的了。
他眨巴着眼睛顺着人胸前的勋章看了下去,皮质腰带紧紧束缚着他的腰肢。
叮……
阳光反射下,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晃了一下他的眼睛。
被子一顿,随即扯着干巴巴的嗓子叫道:“是这个,就是这个!”
封小锦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是哪个?大伯,你又没有手,也指不了,能不能直说你看到的是什么呀?”
被子很是激动的支吾了一阵儿,舌头打结,半晌才捋直,像是终于想清楚形容词了:“就是他腰上的那块牌子啊!”
“牌子?”
封小锦凑到男人身边,简单搜索了一下,指了指他腰间的牌子:“是这个吗?”
顾淮安疑惑的将腰上的银色令牌拿了下来,道:“他说这个如何?”
被子道:“对对,就是这块牌子,那个人那天一身是血的回来,手里拿的就是这块牌子!”
封小锦:“他说小厮那天回来,手里拿了这块牌子。”顿了顿,道,“他说不会看错的,是一模一样的。”
顾淮安脸色一变。
萧文晔注意到他脸色怪异,不由问道:“哥们儿,没事儿吧?”
他轻咳一声,摆了摆手道:“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这种特别打造的令牌,只有大帅府家的两兄弟有!除了自己,不就是顾长宁有吗?
旁人别提是用什么邪魔外道了,都不可能碰到一下的。
这个令牌意义非凡,代表着大帅府的权力。
他平日里都不会把令牌扔出去,顾长宁那聪明劲儿,更是不可能随便给别人。
难不成……这小厮和顾长宁有关系?
问到这里也都差不多了,再多问下去,那上了年纪的被子说的就又是一堆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了。
二人和萧文晔告了别,一路回到了小楼。
少帅办公室中,顾淮安愁眉紧锁,有些烦躁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封小锦坐在他身边,毫无头绪的盯着眼前来自西洋的精致茶盏。
她偷偷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顾淮安,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他张了张嘴,复又沉默,想了一阵儿才答非所问的道:“那个令牌,只有我和顾长宁有。”
封小锦心中一惊:“这么说,顾长宁可能和那人有联系?”
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重,微妙的僵硬了起来。
他轻轻颔首。
封小锦本就百思不得其解,头疼的拍了拍脑袋,口种疑惑道:“顾大帅派你是想要找到城防图,那顾长宁非要凑热闹,要城防图有什么用呢……”
“这也是我担心的一点。”男人修长的腿交叠着,轻轻叹了口气,“他从来都不会让人省心,城防图非同小可,顾长宁拿来以后要做什么,都是不应该的。”
意思很明显了,顾长宁的野心和私心昭然若揭!
封小锦一下子跳了起来:“要调查他吗?”
男子对视一眼,不谋而合:“自然。”
他从来都不会贸然行动,对于顾长宁这种打擦边球一样的动作,更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顾淮安派出了办事利落干净的韩启,他一出手,几乎就不需要担心了,没多久就查出来顾长宁的一些小动作了。
“真是想不到,顾长宁这小子真是翅膀硬了,都开始找城防图了。”
顾淮安轻轻靠在柔软的椅子里,随手翻着照片。
“那这件事,我们要让大帅知道吗?”韩启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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