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往他们背的竹篓看了一眼,不屑地笑了笑:“瞧你们兄弟这点出息,不就是一只麂子吗?”
张富满则陪着笑:“对你来说,是简单得很。我们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张富满家的那几条猎狗刚刚还叫得很凶,长贵一来,全变成了哑巴,哼唧哼唧地往树丛里躲。
那只大黄狗身上还有很多疤痕,到现在都还没好利落,今天被这两兄弟强行拉进山,有些几处伤口的痂被蹭掉了,渗了一些血。
“我还有事,没工夫跟你们两个瞎扯淡。”长贵懒得和他们啰嗦,继续往雪峰山深处走去。
等长贵走远了,张富满讽刺地向张富全说道:“瞧你这点出息,长贵有什么好怕的?他还能把你给吃了?”
张富全也反唇相讥:“哥,你刚才好像表现得比我好似的。”
雪峰山这边的石耳还没人来采摘过,所以,长贵很快就有了发现。在雪峰山外围的一些岩石上面,也长了一些。而且品相不错,都是很大一簇的。
这些石耳很干燥,采回去稍微晾晒一下,就可以拿去出售。
连续采了几个山头,长贵的背篓就差不多装满了,根本不用进更深处。
这样也好,不用去深处冒险。
只是不知道是长贵和那头华南虎太有缘还是怎么回事,在准备返回的时候,竟然又和那头老虎狭路相逢了。
“这怕是要逼我当打虎英雄!”长贵手里紧握着柴刀。他知道跑那华南虎不过,只要华南虎敢扑上来,就给它一刀子。
可没想到,那华南虎只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就扭转脑袋走掉了。
长贵瞪大了眼睛,心中暗叹:我现在这么有杀伤力了吗?
其实那头老虎比他更懵逼,上一次追长贵的心理阴影还没有完全消除。现在长贵已经被它标记了“危险”的记号。
“你跑啥?把你打下来,我也背不回去。我图什么?”长贵冲着老虎消失的方向说了一声。没敢说很大声,万一老虎听到了回头就麻烦了。
想走回去,却发现两腿发软,索性往地上一坐,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
“娘的,重生才多久,差点当了两次喂虎英雄了!”
长贵内心是真的快要崩溃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宗秋站在门口不停地张望。
“爹!你怎么才回来?”宗秋是真的很担心。
长贵猜想宗秋一个下午都在幻想自己是摔死的,还是被老虎吃掉,或者被狼群分尸……
长贵从宗秋的眼神里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关切,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每次酒鬼爹出去的时候,他内心无比盼望着酒鬼爹回来,能够像别人家的爹娘一样关心自己。想到这里不由得心里一酸。
“吃了午饭没?”长贵问道。
“没呢,饭我做好了,等你回家吃饭呢。今天去摘了几个桃子吃了,一点都不饿。”宗秋说道。
“桌子上摆了一碗菜,用一个碗罩着,锅子里的饭也是热乎乎的,灶膛里用灰盖着火子。
“赶紧吃饭吧。”长贵将身上的竹篓提进屋子,挂在房梁上的钩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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