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驰闻言,暗自惊喜,当即就要起身执弟子礼。
却被曹修拦住:“不可,你且记住,你命中真正要拜师之人,唯有陆先生。
今日你有如此缘法,并非因我之故,全是仰仗陆先生之恩德。
且记,我所赐之法不过小术尔,绝非真正大道,若想成就大道,只有陆先生方能成全。
你需戒骄戒躁,陆先生曾言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这句话当铭记,高人行事向来知因果,洞悉未来。
似陆先生这般深不可测的存在,看似无心之举,其实自有深意,若想真正拜师成功,需得有颗坚如磐石之心,不可半途而废。
前路漫漫,自有各种凶险要你经历,这即是考验你的求道之心,亦是你脱胎换骨之契机。
待到时机成熟,我想陆先生自会来找你,你明白否?”
当这番话讲给左驰时,曹修也不由想起自己年轻时学道的经历,亦是机缘巧合得遇高人。
光是为了拜入其门下,期间经历了无数次的试探和磨砺,从十几岁熬到了二十好几,这才得偿如愿。
一想到如陆云这等存在,再看看眼前这十八九岁的左驰,曹修也不知他日后会被怎样为难,只希望能坚持下来。
左驰闻言,明白眼前这老者是有意提点自己,好叫他明白,自己命中注定的师父只有陆仙人。
而想要拜其为师绝非易事,需要经历磨难,经过重重关卡,才能得偿所愿。
也对,这寻仙问道哪能如世俗拜师学艺般简单。
即便是世俗拜师,若想习得绝学,还得在其门下当杂役数年,哪怕如此对方还未必教你。
更何况,这可以超脱世俗,逍遥天地的仙神妙法,岂是想要就能要到的。
“既如此,那我左驰此生拼上性命,也绝不后退半步,直到陆仙人收我为徒为止!”左驰心底暗下决心,拱手一拜:“谢仙长提点之恩,左驰必当铭记在心!”
曹修闻言点头,随即缓缓讲道:“你既已明白,我也不再多言。”
然后曹修细细打量一眼左驰,只一眼便看清此人深浅。
于是徐徐说道:“看你身材修长,体态匀称,想来你所使剑法,走得是飘逸灵动之道。
只可惜,你心中虚无,招数无论如何清丽,到底只是用剑,而非御剑。”
左驰闻言忙道:“不知仙长,所谓御剑,到底是怎样的。”
“不急,待我传你御剑之道,届时好好领悟,寻常妖物便难再伤你……”
“那仙长口中,刚刚所说成就大道,这事……”
曹修摆了摆手:“须知万丈高楼平地起,真正带你入道之人,唯有陆先生。
我观你资质聪颖,只是凡事有利必有弊,正是你这聪颖之资能让你前途无量,却也让你离道之道尚远。
谨记,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
好好领悟吧……”
话毕,曹修忽然食指中指并拢,直点左驰眉心。
所谓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真正妙道正法,不可言传只能意会,当曹修指尖触碰左驰眉心的一刹!
左驰脑中煌煌之音响彻四方,一股玄之又玄的意蕴汇入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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