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节奏和连贯性,怎么都像是行为正常的人类。
付玉阶摸了摸藏在腰间的手枪,徐徐走过去开门。
一股裹挟着雪花的狂风灌了进来,放肆地吹掉了桌上的一堆白纸,打着旋儿的纸页中,慕容暖看见了一张戴着绒帽,满脸胡渣,眼角眉梢裹着冰碴的男人。
他缩成一团,唇色发白,整个身体蜷缩在棕色的大衣里。
“打扰了,风雪太大,我的车被埋了,无法继续赶路。能不能借我暂住一天?”
付玉阶刚要拒绝,慕容暖抢先一步冲过来,痛快地答应。
“反正客房这么多,就给她留一间吧。”
他面容一滞,无奈又妥协地塌下肩膀,沉默地打开半边门缝,放男人进来。
男人脱下熊一样的毛茸茸大衣,哆哆嗦嗦地去壁炉边烤火,终于精神了许多。
见付玉阶和慕容暖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他嘿嘿笑了,露出一口整齐而又雪白的牙齿。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呀,是附近小镇山的商人,平日里会开车进山活捉一些野生动物,没想到今天风雪那么大,车又被冻住了。原本我还以为自己要冻死在这里了,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处小洋房。哎,你们俩是夫妻吗?是来度假的?”
“你的问题太多了。”付玉阶冷冷说道,他对陌生人可没这么客气。
男人微微耸肩,转头又厚脸皮地看向慕容暖,
“小姐,你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文静,一看就知道,跟那个凶巴巴的男人不是一块儿的吧?”
慕容暖抿嘴一笑:“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说他,他脾气可不大好。”
男人乐了:“我沙邦活了二十八年,还从来没怕过什……”
话说到一半,他感觉到太阳穴被顶上了一枚枪管,顿时讷讷地不说话了。
“我只借一间房给你,只借一天。现在,赶紧滚回自己的房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付玉阶顺手从沙邦腰上摸出两把手枪,语气阴森。
沙邦笑容僵硬地举起手,慢吞吞挪起屁股。
“别冲动,大哥,我不就是不会说话嘛……”
“滚开!”付玉阶冷声斥道。
“哎,我这就回房间。”他嘿嘿笑着,大摇大摆地转头,就连慕容暖也以为他怂的时候,冷不丁,他忽然重重转身,差点跟付玉阶脸对上脸。
沙邦眼睛圆睁,掀开大衣,从怀里掏出家伙,对准付玉阶的脑袋狠狠砸去。
“我去你大爷的!”
“噗通!”付玉阶应声而倒。
慕容暖一动不动,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你不会连我也打吧?”
沙邦打量了她一眼,嘻嘻一笑:“你这么个大美人,我哪里舍得?不过,这小子脾气不好,把你留在他身边可惜了。不如你跟我走?”
慕容暖摇了摇头,小脸上闪过一丝深深的忧郁,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我被他囚禁了好几天,没吃也没喝,站不起来。”
“这简单!我背你就是了!”沙邦忽然想起了什么,冲慕容暖露出一个热烈的笑,“你先等等,我还有点事要办。”
他楼上楼下飞快地转了一圈,再度出现在慕容暖面前的时候,大衣里鼓囊囊地藏满了值钱的玩意儿。
原来是个随遇而安的贼。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墙上的油画,缓缓说道:“你光偷这些东西,值不了几个钱。倒是墙上挂的那些油画,才是真正价值几十万的东西。”
沙邦愣了愣,眯着眼睛看向墙面,眼神狂喜。
“没错!没错!这些才是最值钱的宝贝!”
他毫不犹豫地松开手,丢了怀里的东西,大踏步地冲过去摘画。
刚摘下第一幅油画,还没来得及欣赏,地板裂开一条缝,沙邦连人带画坠了下去。
顷刻之间,地板又自动合上了,前后不过十秒时间。
这些油画,果然是机关。
慕容暖慢慢走到付玉阶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你还要装晕装多久?”
男人轻叹一声,慢悠悠坐起来,单手搁在曲起的膝盖上,眼神温柔地盯着她。
“我就想看看,你准备伙同这个贼怎么对我。”
也许是她饿了,那一瞬间眼冒金光,所以才从付玉阶的眼睛里看到了漫天星光,璀璨得如同仲夏夜之星。
她冷哼一声,刚要起身,他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地把她拉进怀里。
“别走,我想你,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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