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早已习惯被人夸奖,没怎么放在心上,倒是随口地问“村长都是一个人住的吗?”
“我以前还有只狗陪着的。”他回想起过去,不由得叹了口气,“自从我老伴走了之后,我就和我家那只小黑住到了这里,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
“不会是跑哪里去玩了吧?”祁言问。
村长手里翻炒着菜,肯定地摇摇头“它机灵,也不是随便跑出去就不回家的狗,要不是被那群”他音量陡然拔高,脸上忽然显出一股悲愤,但在即将说出口的时刻,又硬生生地顿住了话头。
他眼里浑浊不清,胸口起伏的厉害,好半晌才难受地回过神,叹口气“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
祁言看他如此,自己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自然就顿住了话头,专心做起自己手里的东西。
不知多久,村长才突然想起来地道“对了,你们既然过来了,有节目组一般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但你们要注意,不要随便跑山上来。”
他似乎话中有话,正好祁言心里也对来路的时候有些困惑,正想开口询问,突然的一阵尖利的叫声仿佛要刺破耳膜般地传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冲出去。
外面,大雪纷扬,密密匝匝的雪如同帘幕将身影抹得模模糊糊。
祁言怔了一瞬,便冲过去跑到秦盏身边,猛地拽住了他的胳膊“秦盏,你在干什么!”
秦盏没料到他会突然这样,愣愣应声“祁,祁言?”
“我,我刚刚看到了一只动物跑过去,然后我,我就出来找”
祁言脸色夹杂着灰霾之色,阴郁地缓缓移动,看了眼他怀里的土黄色生物,眉头拧得更加的深。
这只狗看起来不大,浑身颤抖不停,被秦盏紧紧地抱着,能看到的部位不多,但很明显的,这只狗受了伤,还伤的很重。
“发生什么事情了?”村长跑到另一侧的走廊想要下来,祁言立即冲他喊。
“没什么,我们过去,你在那里待着别动!”
他喊完,又沉着声问秦盏“你可以走?”
秦盏立马点点头,生怕自己迟疑一下,又惹得他不快。
祁言脸色没有半点缓和,朝他伸出手“把它给我。”
秦盏又似乎是迟疑,不愿意让他看到似的“不用,我抱的动。”
“那你就抱着。”他脸色更沉,很不高兴地丢下这句话后,迅速地走到了走廊上。
秦盏“……”
他好像,又说错了什么话?
可是收回已经来不及了,秦盏垂下眼帘。
他黝黑的头发被雪染得发白,眉心上,唇上,甚至是他纤长而密的眼睫上也都沾了不少的雪粒,更甭提是衣服。
扭伤的关系,他走的步履蹒跚。
村长看他不忍,问“你不去帮他吗?”
“他不要我帮。”祁言半是生气地回。
“喔。”村长打量过去,视线落到秦盏怀里的小狗,“哎”地提高了音调,顿了半秒,又落下去。
“这不是,这不是……”他有话梗在喉咙里,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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