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寒心里有数，不发一语便了二楼。
“该做生意继续做，只是二楼就不要再放人来了。”
老仆留下一话，也跟了去。
掌柜特别想说，其实这位爷您不用提点，二楼还真没人敢去。
柜台后的九儿眼巴巴望着仙女姐姐楼。
她有点开窍了，为什么那位公子不爱搭理自己。
许是只有这样的姐姐，才配让公子多看一眼吧。
小婉正拖着主子的长裙，免得被楼梯木板弄脏，却发现主子怎么突然不走了。
小眼瞧过去......
好叭，站一会儿也行。
老仆跟在最后面，见两人怎么都杵在楼梯口，打眼一看，下巴的胡须明显抖了抖。
这位小兄弟，真是好俊的模样！
老仆是练武之人，关注点自然与女儿家不同。
他审视了一番对方的双腿、小臂、虎口，得出了一个结论——
此子......
真是剑客？
按理来说，常年练剑之人，掌纹应该被磨平，虎口也应该落下厚茧才对。
可此子掌纹清晰明了，皮肤更是腻白如玉。
老仆故意泄露几分气息，同时观察起对方反应。
对方似完全没有警觉，手脚筋脉竟然没有一丝条件性的紧绷。
老仆自嘲一笑。
笑自己也是的，怎么会去听信那说书人不着边际的话？
燕栖寒的确有片刻的怔神，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可以一看，却不值得她多看。
燕栖寒微微点了下螓首。
老仆意会，小声问了句：“大公主，几成？”
燕栖寒轻轻收拢五指。
这是主仆二人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
遇到可用之材，老仆就会出手试探，询问主子，自己应当用几成功力。
一根手指是一成，三根手指是三成，一个拳头便是五成。
对方接得下，才有开口交谈的必要。
倘若接不下，那么燕栖寒绝对惜字如金，转身就走。
五成？
小婉有些惊讶。
主子还是第一次让阴叔使用五成功力。
以前即便是遇到一些门派掌教，至多也才三成。
就这，都没一个人能接得下。
要知道，阴叔可是大燕皇宫四象内卫之一啊！
四象内卫：老阳、老阴、少阳、少阴。
分别护卫在皇帝陛下和三位公主身边。
“小友，过两招可好？”
略微拱手后，老阴一步前落。
楼板如潮翻动，卷向从始至终未看三人一眼的叶飘而去。
楼下众人察觉头顶方动静不小，不禁同情一波。
“又一个送菜的。”
“挑战谁不好，挑战那位爷？”
“所以说，行走江湖不要自视过高，天知道哪天会碰到惹不起的存在，反手就是一巴掌教你做人！”
“别说了，老子眼睛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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