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口头上还是要谦虚几句的。
桓温哈哈大笑道:“这京里早就传开了!子初兄你就不要谦虚啦!”
荀羡也跟风道:“是吗?我来之前,京城对南郡公主驸马的人选开盘下注,子初兄你可是一赔三,赔率垫底呢!那些重金押你的人可要发大财了!”
这都能开盘?
陶旭有些无语。
“不才,在下就押了子初兄三万贯!”桓温得意地笑道。
荀羡也一脸狡猾的比了一只手,“在下押了五万贯!”
两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敢情桓温这还是借花献佛?
本钱三万,一赔三就是九万贯。而这些牛羊酒肉加在一起也不会超过一万贯,原来羊毛出在羊身上,怪不得他这么大方!
陶旭原来该想承他的情,可现在看来,这礼送轻了。
要是知道还有这种赌局,陶旭早就自己给自己下注了。
二人看出来陶旭有点郁闷,便安慰道:“子初你何必郁闷呢?那王(洽)敬和重注十万贯压了羊贲,结果血本无归。这种事本就是气运,哪里有什么定数呢?”
桓温接着道,“钱财还是小事!听说了吗?庾会稽苦心经营了许久,结果玉成他人,气得都闷在家里告病不出了!”
陶旭奇道,“还有这等事?”
印象中的庾冰气度也没这么小啊。
桓温叹了口气道:“是啊,我还听说庾会稽当面找过王丞相,结果闹得不欢而散。谈到最后,王丞相竟然直接拂袖而去,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这大概就是战场上打不赢,谈判桌上怎么谈都没用的真实写照吧!
陶旭叹了口气,可眼前的桓温和自己把酒言欢,丝毫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也不妒忌自己,倒的确是个英雄。
“那羊贲已死,郗二郎又退出驸马人选。驸马之选不作二人之想,庾会稽找王丞相还有什么用?”荀羡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桓温一脸神秘地压低了声音,“那当然不只是为了驸马的事了!庾会稽说,令叔南中郎将陶称不法已久,庾征西想除掉此人,特来征求王丞相意见!”
陶旭顿时沉下脸来。
但他也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色,立刻又眯起了眼睛装作若无其事。
要论养气功夫,陶旭这种小年轻和王导比起来还是差的远。据说当年苏峻作乱叛军当着他的面痛骂琅琊王氏他都能唾面自干,这等养气功夫没个几十年根本练不成。
桓温早已看出他脸色不对,但也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说下去,“庾征西自己都督荆州军事,荆州诸将都受他节制,什么时候杀个人还要王丞相同意了?这分明就是要挟啊!”
“要挟什么?”陶旭故意装傻。
“哎,就是用令叔的姓名,来换这个驸马了!”桓温叹道,“要是王丞相和子初执意不从,那庾征西就杀给你们看。用令叔的人头作贺礼。只怕这场婚,子初你心里也不会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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