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明白!”
郗昙太明白了。他接过了信,小心的藏在了怀里。
“嗯,那去吧!”
看儿子如此上心,郗鉴也松了口气,把手中的供状就着烛火燃成了灰烬。
这次的刺杀事件已经严重挑战到了皇帝的底线。皇帝只是碍于实力,不好发作而已。随着皇帝年纪越来越大,羽翼渐丰,他还能容得下这个嚣张跋扈的舅家么?
***
天子出游围猎的消息在京城里自然是被瞒了个风雨不透。可王导的情报也不是吃素的,他很快就知道了庱亭刺杀的全经过。
可让人诧异的是,王导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当着王彪之的面给陶旭写了一封安慰信,让他在郗鉴那里安心养伤。
至于刺客的事,王导也十分冷静。他采用了郗鉴的说法,这场刺杀只是羊贲心术不正,自己擅自作主,以为刺杀了陶旭,便能当上这个驸马。
于是,羊贲很快就在一场夜宴中“酒醉溺水”而亡。庾冰和王导则都给家属送上了挽联。
这一切很快就被支道林传递了出来。
陶旭看完手里的信,随手就点燃烧成了灰烬。
“妈蛋,没料到老家伙居然把供状给烧了!”陶旭自言自语道。
看来郗鉴是真心想当和事佬,他既不希望庾冰通过刺杀干掉自己,更不希望王导借题发挥向庾冰发难。
在郗昙动身之前,羊贲供状上所有列出来的刺客全部都被郗鉴灭了口。就连那些在林中布置猎物的会稽郡兵,也被郗鉴的部队急行军赶上,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这样一来,用以指控庾冰的人证就全部没了。
只留下一个羊贲,王导也只能拿他来撒气。
郗鉴这一手让庾冰也不得不佩服姜是老的辣。他在皇帝和王导面前开始屡次提起郗昙的有勇有谋来,只有郗昙才是驸马的最佳人选。
原本即将水落石出的驸马人选一下子又变得看似扑朔迷离起来。
一旁的沈奂见陶旭一脸的抑郁,便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二郎,咱们那天放回去的二十多个新兵都回来了,还带回了一百多个乡里同伴。听他们说,过几天还有上百人会来呢!”
“是么!人都在哪?”
陶旭双眼一亮,这是这几天来最大的好消息了。
沈奂见他要起来,连忙按住他道:“别忙,医官说你要卧床三个月。荀郎正在帮忙安顿呢,郗太尉的部队差不多都回京口了,正好把这庱亭垒给空出来,我的意思是干脆咱们就在这里练兵。省得来回奔波,你也好在这安心养伤。”
陶旭一把推开沈奂,从床塌上蹭的一下站起,摸了摸自己的左臂,虽然还缠着绷带,但只要不用力气还是感觉不到异样的。
“我是手臂受伤,又不是双腿不能行动。走,带我去见见新兵!”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