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聪卖瓜子,实际上也算是他的员工之一,所以给一个很正常。
等周家吃完年夜饭,开始收拾桌子,廖家母子俩也过来串门了。
于是准备扑克牌,分别到两家一起打。
周晓慧见没自已的份,就有点不乐意。
没过一会,牛家和徐家也过来叫人,说不够人打牌,她这才兴冲冲地过去凑搭子。
李家台门一下子热闹起来,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加上门口的路灯全部点亮了,映在大红色的对联上,看起来更加喜庆。
“赵志诚死了。”牛国强忽然来到夏臻旁边,悄悄说道。
他也是刚刚接到同事打来的电话,知道这个消息,考虑到赵家跟夏家有恩怨,所以特意过来告诉他。
“怎么死的?”夏臻听后,也非常吃惊。
自从姐姐跟赵家退亲后,两家已经没有任何往来,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没想到赵家跟孙家联姻后,不但没有变得更好,现在还发生这样的事。
“听说赵志诚在吃年夜饭的时候,跟孙美霞吵了一架,他一时想不开,跳进曹娥江淹死了。”牛国强解释道。“至于事情起因,据说孙美霞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任何男人碰到这样的事,都无法忍受。
他比较意外的是,这事居然会在大年三十爆发出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赵水根对于这个结果,应该是最痛心的。
如果赵家跟夏家的亲事没有断,就绝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现在他就算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唉。”听说是这种绿帽事件,夏臻一时不知道该同情还是该笑,最后化为一句轻飘飘的话。“这个赵志诚太把自已当回事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这个工农兵大学资格,是父亲走了后门,帮他搞到手的。
以他的能力和背景,原本只能进父亲所在的工厂,担任一名普通的干事。
有时候一个人能力不够,就不能把他捧得太高,否则只会害了他。
如果他冷静一点,跟孙美霞离婚,完全可以重新开始。
毕竟他有个当副厂长的父亲,长得又高大帅气,过上正常的生活没问题。
“怎么了?”祝琴换了衣服,正准备去隔壁周家打牌,看到儿子脸色郑重,关切地问。
牛国强每次过来,都会带来一些消息。
其中有好有坏,她有时候也挺害怕听到坏消息。
“没事。”夏臻不想在大年夜,让妈妈听到这件事,影响心情。
就转移话题,问起胡善荣的情况。
听说他已经办好住院手续,病情也稳定下来,又替他高兴。
牛国强说完这事后,马上离开了。
他也知道大过年的,聊这些事倒霉事,会让人不舒服。
还是好好跟家人一起玩会牌,这样更有过年的气氛。
“夏凝姐,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日子定下了吗?”周晓慧跟徐家人玩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又把位置让给了别人,回家看大家打牌,此时突然问夏凝。
她算是看明白了,因为夏臻的强势崛起,现在连他的姐姐也今非昔比,居然成了粮食局领导的儿媳妇。
等她结婚时,婚礼肯定会办得很热闹。
也不知道那天会来多少大人物?
自已认识的异性不多,如果想找一个好的对象,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夏凝的婚礼上,认识一些大人物家的孩子。
所以现在打起了主意,希望能成为夏凝的伴娘。
这时候老家女孩子出嫁,一般会叫十来个女孩子当伴娘,婚礼当天随新娘去男方家。
吃了酒席后,在男方家呆一晚,第二天才回来。
女孩子去酒席敬酒时,伴娘也可以跟着去,有机会认识更多的人。
“具体日子还没定,应该会在五一左右吧!”夏凝害羞地回答。
说到这个,女孩子总归会不好意思。
“那我能当你伴娘吗?”周晓慧此时已经顾不得其它,大胆地自我推荐。
这次机会很难得,如果错过了,她会后悔一辈子。
“当然可以。”夏凝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事,连忙答应。“你愿意来帮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因为父亲过世的原因,她和供销社的同事关系并不好。
后来离开供销社,来到粮管所,又因为她是所长的未来儿媳妇,大家嘴上说的客气,实际上却很疏远。
所以她的朋友其实不多,到时只能请表姐妹帮忙,再别外找几个邻居同龄人。
周晓慧有兴趣,她自然求之不得。
“那我们说定了。”周晓慧见她答应,兴奋地叫道。
“五一马上就到了,现在确实该考虑这些细节了——”江琳在一边也跟着提醒了一句。
有的事可以临时准备,这种请人帮忙的事,得提前安排好。
否则时间到了,再急急找人,万一人家要上班请不了假,就麻烦了。
“等过了年,我们马上准备。”祝琴觉得这话有道理,却没有放在心上。“如果人不够,让冬冬找些人过来帮忙就行,他现在认识人多,不知道多少人想帮他呢!”
像耿家和于家,还有徐家和陈家,这些人都非常热情主动。
只要儿子开口,他们肯定会派人过来。
“我也觉得不用担心。”周奶奶没有打牌,大年三十也舍不得闲着,坐在她们后面打毛衣,偶然看一看她们的牌。“现在冬冬不比以前,到时家里办喜事,都不用开口,就会有大量的人主动过来帮忙——”
她见多识广,清楚夏臻现在在舜江县有多大的号召力。
连父母官都不把他当外人,更不用说其它人了。
“没这么夸张。”见儿子被她们说得这么厉害,祝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他只是写了些文章,多认识了一些朋友。”
她虽然很想炫耀一下,但是儿子说过,不要过多向外说自家的事,低调才是王道。
几人正聊得开心,忽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看到一个男人冲进夏家,把大家都惊动了。
夏臻此时正在打牌,看到有人进屋,扭头望过去。
进屋的是赵水根,此时的他,双眼通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显然儿子自杀,给他非常大的打击。
“冬冬,你一定要帮我——”刚走进屋,他就腿一软,跪在夏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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