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姨妈,她每每探望一次,一见薛文龙就哭个不休,生怕薛文龙在里面过的不好,次次都是流水一样的银子砸进去。何况他薛家本就有百万之富。”喜儿说着,又是一笑,抬头接着说道:
“他们哪里是扣着薛蟠,分明是见薛家富贵,又舍得银子。上下一气,扣了个财神爷!”
“你也耍贫嘴。”林松笑着接过香菱红着脸递来的茶,笑着饮了一杯,才说:
“我姐姐想去吗?”
“姑娘还怨着姓薛的。我问她时,虽说了是老太太想她,但您也知道姑娘。”喜儿又是一笑。
有关薛文龙的数次事件,姑娘对薛家没有一点好感。
“让人转告外祖母,姐姐还在养病呢。”
“是。”喜儿笑着答应下来。
见林松的眉头又皱起来,喜儿忍不住问道:“爷怎么了?”
“没什么,想起荣国府,心里不大舒服罢了。”林松笑容有些阴森。
金玉良缘,木石前盟。
拽着这个,又扯着那个。他好好的姐姐,终是泪尽夭亡!
林松骂道:“贾宝玉是什么东西,也配沾染我姐姐。”
“?”喜儿歪头看向林松,只听林松又低吼道:
“*你的贾宝玉,有多远滚多远。”
“!”
众丫鬟从未听林松说过重话,尤其这重话,还是冲着贾宝玉去的。
喜儿等人更是大感疑惑。
林松不是最喜欢贾宝玉吗?
事实和她们想的有些远。
时间依旧过的很快,一天又一天。
宝钗的生日说过去便过去,林松也不大在意。
荣国府里传出猜灯谜的消息,林家也依旧安安静静。
贾环写信来抱怨,说贾妃有意刁难。
他明明猜着了灯谜,却说他没猜中,和迎春一样没有得到赐物。
而他写:“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房上蹲。”
明摆着就是枕头和兽头,通俗易懂的再简单不过。
偏贾妃说他写的不通,也没猜,直接让人问结果。惹得他被众人笑话。
林松回想原文中,迎春等人的谜语。
什么‘天运人功礼不穷,有功无运也难逢。因何镇日纷纷乱,只为阴阳数不同。”等。
只是粗略一看,贾环的大哥二哥,何其太俗。
林松只是一笑,写下数句安慰贾环的话,便让人把信送入荣国府。
信送到好一阵,林松才猛地看向荣国府的方向,心中惊呼道:
“贾环和原文中的贾环相差甚远,为何他写的谜语,还是大哥二哥?”
林松忙命人把各人的谜语搜集过来。
贾宝玉的依旧是‘回首相看已成灰’的炮竹。
迎春仍是算盘。
探春还是‘莫向东风怨别离’的风筝。惜春是‘不听菱歌听佛经’的海灯。
林松眉头紧皱。
贾迎春等人也罢了。
但贾环是他亲眼见证的变了。
他早已不是之前的小冻猫子,也不再形容猥琐。他不该再写大哥、二哥这样的灯谜,可他还是写了。
林松终是让人把信追了回来,另改为邀约的信,邀贾环在茶馆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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