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乃是江湖大帮,尤其是在大宋境内,更是威名远扬。
但是在大明境内的丐帮,就远远不如了,身为副帮主的张金鳌,实力也只是一流顶峰,堪堪接近先天之境。
而数月前的武当一行,丐帮并未参与。
因此对于楚灵风,他并不认识。
岳不群闻言,笑呵呵的答道:“张帮主,你有所不知,这位便是名满江湖的武当楚灵风,楚道长。”
“你可不要看这楚道长年纪轻轻,昨日在那回雁楼之,可是一剑击杀了那万里独行田伯光。”
“晚些时候,又在刘府之中击败了恒山派的定逸师妹。实力高绝,绝非寻常。”
他提了一句,也是给张金鳌打了一针预防针。
不要看着人家年轻就想要发难。
岳不群结交这些江湖首脑自然也是花费了一般力气,自然不希望他们送前去给楚灵风送立威的机会。
他这最后一句,虽然轻微,但是隔着几个座位的定逸师太仿佛听闻到了一般,原本尚未恢复元气的脸色,更显惨白了几分。
张金鳌听闻,瞬间就将心中那些不悦的想法抛诸脑后。
“居然能够一剑击杀田伯光,不愧是武当高足!”
日过晌午,随着鼓乐声大作,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已然开始。
所有赴会的武林众人,均是正襟危坐,看向了刘正风。
刘正风起身道:“各位前辈,众位朋友。诸位远道而来,我刘正风当真是面有光,感激不尽。”
“想必各位已经知晓,兄弟前些时日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有道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这江湖之行事,当讲究义气;但国家公事,却要奉公行法。这两者若是有了冲突,不免令刘正风为难。”
“因此,从今以后,正风便退出武林。我门下弟子,若是有意改投他派,也各任自便。”
“今日邀请诸位来此,乃是为正风作一个见证。他日若是来衡阳城,仍是正风好友。但是这江湖之事,正风却恕不过问了。”
说罢,他又朝着四周一揖。
不少人见到此景,心中却是纷纷腹诽。
“刘正风此举,实在是有损衡山派的光彩,难怪今日他那师兄,衡山掌门莫大没有出现,甚至他在衡山的诸多师兄弟也未曾出席,想来此刻是十分恼怒。”
“这刘正风此刻确实太天真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岂是简简单单的金盆洗手,就可以抽身而退的?”
“衡山派无人出席倒还情有可原,为何那嵩山派也无人到来。嵩山十三太保名满天下,总不可能连一个人都抽不出吧?”
在向众人交代完之后,刘正风又来到了厅门之前,朝着门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
“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这江湖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说罢,他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一柄长剑,轻轻一震,长剑登时断作两截,咣当坠地。
此间看去以精钢打造,品质乘,如今被刘正风轻易震断,不少人心中暗自心惊。
“本以为这刘正风当惯了富家翁,手功夫当是衰退了许多。如今一看,并非如此啊。”
他这番动作,亦在暗地里告诉众人,我刘正风虽然金盆洗手,不问江湖是非,但若是有恶客登门,他也绝不是那么好欺侮的。
做完这一切后,刘正风的脸露出了释然的微笑,他转身,便来到一面金盆之前,便要将伸手进去。
“且慢!”就在此时,一道声音自门外传来。
刘正风听闻,心中微微一动,“来了。”
他止住了动作,转身一看,门外走进了几位身穿黄衫的汉子。
其中一人手持一面五色锦旗,昂首直入,显得自傲无比。
坐在正坐之的岳不群、定逸师太、天门道长等人,见到了这面旗子,面色纷纷一惊。
“五岳盟主令旗?”
那汉子走到了刘正风的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在下嵩山史登达,奉五岳剑派左盟主之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还请押后!”
刘正风见状,微微一笑,“史师侄,虽说五岳盟主之令,当时五岳共尊。但这金盆洗手,乃是刘某私事,一来不违反江湖大义,二来不违背五岳盟约。”
“还劳烦史师侄转告尊师,就说刘某,恕不遵命!”
说罢,他便还要将手朝着金盆之中伸去,顷刻之间,便将手伸入了金盆之中,反复洗了两边,然后抬起甩了甩手。
见到刘正风丝毫没有停止,史登达面色微变,厉声喝道:“刘师叔!”
本来他早已算计好,恰巧在刘正风出手的时候出言阻止,谁曾想刘正风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打乱了他的计划。
刘正风头也不回,“史少侠,还有什么事?”
他的称呼已然发生了变化,也在暗示对方,自己已然完成金盆洗手的仪式,江湖之中的事情,再与自己无关了。
“既然如此,就休要怪师侄不念同盟之谊了!”
史登达见状,眼神微微一变,他看向了正堂通往后院的廊道,高声喝道:“给我带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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