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刚一来,医院里面的老朋友们就这么客气送了个见面礼,让他直接找不到门?
爱丽丝在电话那头断定说道,“不可能,我现在就站在门口,是你根本没到吧?我再说一遍,是东门。”
“对啊!左西右东!我下了车就往右走了!”
爱丽丝微一思索后,问道,“陈白,你从坡街那儿附近的酒店过来的吧?”
“对啊,怎么了?”
“……你从北往南来,你往右去的方向,是西方……”
电话一阵忙音。
想来是爱丽丝发现自己在和一个路痴聊天,万一傻这种气质会传染,那就……
陈白被鄙视之后,绕了一大圈,终于找到了爱丽丝所说的宠物寄养所。
墙体连在一起,和湘达医院一样破败陈旧,周围曾经开过的沙县小吃、兰州拉面的踪影已经变成拆卸下的灯箱印记,只剩下空洞的门店。
为了遮掩那种人去楼空的落魄感,一部分门店彻底封死,刷了一层漆。
越是这样,这条街道的寂寥感越发欲盖弥彰。
唯一的宠物店,开在这样一条荒无人烟的街道上。
店门口挂着一串铃铛,随着人进出推拉门时发出低沉的声响。
陈白吸了一口气,走进了这间宠物寄养所。
爱丽丝穿着一件护工的套装,把酒红色的卷发梳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系在脑后,串串搭在她的肩膀上,乍一看跟一件皮毛摆设差不多,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活物。
陈白没有开口,爱丽丝正在救治一只流浪狗。
那只狗的脚上踩到了钉子,皮肤秃了一大片,看上去应该是严重的烫伤。
爱丽丝讲话非常轻柔,既不同于和陈白打电话时的矫揉,也不像取走吴良智姓名时的狠辣,她一边哄着那只流浪狗,一边替它拔了钉子。
“乖哦,马上就给你上药。这个钉子已经生锈了,不打针你会发炎死掉的,乖乖哦……好的,小宝贝真乖,打针针都不怕疼是不是?”
她轻哼的声音非常有安抚人心的作用,那只小土狗安静下来,任由爱丽丝打针、给烫伤的皮肤上药,一动不动,至多只是偶尔有一两声委屈的呜咽声。
这种温柔的氛围让陈白有一瞬甚至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救回串串。
讲真,她对流浪狗温柔的样子甚至很有母爱的光辉感,这让陈白几乎觉得她才应该是串串本来的主人。
爱丽丝忙完后,抬眼看了看陈白。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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