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下雨天的,谁啊?快递小哥怕不是漏发了我一对鸡翅?”陈白一边叼着披萨,一边去楼下开门。
其实雨已经停了,但这房子地处偏僻,路面上全是水,一路过来免不了把鞋都泡了,衣服也肯定得湿透了。
“吱嘎”一声开了门,居然是朱厚德。
老人看着更憔悴了,衣服更破旧了,连伞都是破的,但他满脸堆着感激的笑意。
“陈……陈先生,你们好,我听说了……你们……成功了。”朱厚德被雨淋得着了凉,说话时也一直打着哆嗦,看着可怜巴巴的。
不过,看见面目一新的陈白,他还是吃了一惊,忍不住愣了愣。“你是……陈白吗?”
“朱老,你也发现我变帅了?我靠不对!你怎么全身都湿了?你要不进来坐吧?”陈白本来得意于自己一夜变帅,但发现朱厚德冷的打寒颤,皱了眉把小半张披萨饼一口塞嘴里,指着房间里面含糊不清道,“来!”
朱厚德不太好意思进门,倒是张一穹下楼来,见到朱厚德,微微顿了一下,翻出来一台取暖器,拿了两件衣服出来,“朱老伯,您要不换件干净衣服,然后再说话,这样要着凉的。”
陈白瞟了一眼,那干净衣服是张一穹双十一新买的,是簇簇新的。
但,恰好张一穹和陈白对视了一眼,眼神再明显不过,于是,陈白眼观鼻鼻观心,不多废话。
见张一穹东西都拿好了,再拒绝也就显得有些假了,朱厚德谢过,摸了两下衣服的料子,又诚惶诚恐起来——他一个破产的糟老头,不敢穿这么好的衣服。
好说歹说,朱厚德换上张一穹新买的一套衣服,居然很款式颜色大小还都挺相称。
陈白忍不住笑了一声,“张一穹,你这买衣服的习惯是真像老年人的,朱老穿正好。”
张一穹没说什么,只是对朱厚德很温和笑笑,“朱老伯,您的旧衣服我回头洗完了给您送回去。”
朱厚德再次由衷地向张一穹表示了感谢。
“没有你们,我这辈子都会有心理负担。那些孩子现在的灵魂也不能升天,困在楼里不能入轮回。要不是你们……”他一边激动着,一边流下了几滴眼泪。
“哎……当年如果我当心点,没让人进去弄死了那群孩子,也就不至于发生这种惨剧了……”朱厚德非常悔恨地捂住了脸,泪滴从指缝中流出,他又用手指滑过脸上的一道道皱纹,把所剩无几的头发理到了耳后,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可是我现在破产了,一分钱也不剩了,没什么可以回报你们的了。”
张一穹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那朱老伯今后有什么打算?”
“说实话,我现在啥都没了,也挺轻松的,下江满大街的流浪汉,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朱厚德局促地笑笑,低头看着自己漏了脚趾的鞋尖,有些窘迫地动了动脚趾,“我现在这个样子,说是乞丐也差不离了。也好,这样,小陆心里可能就没那么愤怒了。”
陈白有些愤怒,“说来说去,都是那个陆仁贾把你逼到这一步的!他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突然想起一事,陈白侧过头去问张一穹,“老张,那比不是说要你赔偿他一千万来着?咋办啊?话说美人姐姐有没有告诉你怎么办?”
提及闻人倾城,张一穹的脸上又不大痛快,“她本就对我说过,自己做的事情,后果自负。我没必要找他,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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