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见过，因为一块即将开发的地，那家人被逼得家破人亡而无人问津吗？”
“你有见过，因为刺激，那家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漂亮的女儿被凌辱，而无可奈何么？”
“你有见过，人命被明码标记么？”
“你有见过，美女被私底下买卖么？”
“你没有！”齐振海嘴角一勾：“但是我见过！”
“他们凄厉的呼喊，屈辱的眼神，在那些勋贵子弟看来，如喜剧一般。”
“你现在问我还是不是人？”齐振海凑近一脸不可置信的付康，缓缓地说道：“这个是吃人的世界，如果你是人，那你就是摆脱不了被吃的命运！”
齐振海一系列的话，让付康内心巨震。
南元国可是有近乎完善的法律，有完善的执法体系，有完善地维护法律的武力，怎么可能还会发生他所说的那么些骇人听闻的事？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学习法律有何意义？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每个人最终的命运要么变成跟他们一样的畜生，要么就是被他们这群畜生吃掉？
不可能！他说的绝对不是真的！
我爹说过的，要我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
付康其实并不怀疑齐振海说的话的真假。
很简单的，齐振海没有无聊到编出一些莫须有的事来骗自己。
虽然付康一直以来，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就那么咸鱼地活着，不让自己爱的人受到伤害，不让爱自己的人受到伤害。
但是付康的潜意识里是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好人总是比坏人多的。
可是，在今天，齐振海有些颠覆了付康的认知。
这个世界，其实是吃人的世界，要么选择做一个畜生去吃人，要么就只能被畜生吃。
法律呢？国家呢？
既然齐振海说了，那肯定那些事在他们所谓的勋贵圈里司空见惯了。
见付康情绪甚是波动，齐振海似乎也没有料到，但是转瞬便有了想法。
“唉。”齐振海走到付康身前，轻轻地拍了拍似乎一拍就倒的付康的肩膀：“现实就是这样。我不是不想做人，我是害怕做人！”
“等精英计划结束，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可以罩着你！”齐振海毫无征兆地抛出橄榄枝。
“滚开！”杨婕妤这时才出声，一把推开齐振海，挡在付康身，语气冰寒地警告道：“齐振海，你最好离他远点儿，要是你敢伤害他，我发誓，一定让你后悔终生。”
齐振海神情一凝，然后又笑道：“那么紧张干嘛，我又不是要对他做什么。”
随即齐振海又一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笑着说道：“在精英计划结束之前，我跟他只是合作者，之前的不愉快，我会当做没有发生。”
“至于精英计划结束以后。”说到这，齐振海略微停顿：“害，早得很呢！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说着，齐振海转身准备离去，刚走两步，却是回头对着方芳说道：“那个狙击手，有没有想法跟我混？”
“呵。”方芳冷笑一声，压根儿就不言语。
齐振海也不生气，脸却又是挂起笑容，自顾自地离去了。
而付康却是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一般。
“婕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付康语气不悲不喜地问道。
杨婕妤转过身，看向似乎有些失魂落魄的付康，这个状态，杨婕妤只看过一次，就是付康他爸死的时候。
思量片刻，杨婕妤才缓缓开口道：“他说的，不全对！”
说完，杨婕妤立即开口道：“我从小就跟你一起长大，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我也没有！”方芳一脸地率先表示。
“我也没有！”卫静芙也是连忙开口。
“我也没有！”张笑兰脸有些怒色，有些担忧，有些郑重。
付康深吸一口，然后重重地吐出。
但是杨婕妤看得出来，付康并没有走出刚刚的阴霾。
“付康，如果世界真的是这样子，你为什么就不是那个改变世界的人呢？”杨婕妤说这话，也只是想要振作付康的精神，毕竟现在可是在舍天山脉。
而且杨婕妤是非常了解付康的，她知道什么话有用，什么话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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