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把旗木朔茂救下后,连夜将其带出木叶,身体如流星般赶出百里,把他带到自己曾经居住的“胧月镇”,找来一家旅馆,将旗木朔茂安顿下。
美琴过来,给白渊递过来一瓶水,白渊来旗木朔茂喝下,只见旗木朔茂轻咳了几声,眼皮忽然闪开,茫然的看着挂有暖黄色吊灯的天花板。
他嘴唇颤颤巍巍的轻启:
“我这是在哪儿?”
微微偏过头去,他看见了白渊。
“白渊?”
白渊轻轻道:
“你醒了。”
旗木朔茂一个激灵,直直挺起身子,左右顾盼,周边完全是陌生的环境,他难以置信: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来到这里?”
看着一言不发的白渊,旗木朔茂明白了什么:
“是你救了我……”
旗木朔茂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复杂,他本意寻死,如今却被白渊救活,是恨也不是,感激也不是。
他躺下什么,背靠在柔软的床垫上,长叹了口气:
“我既然已经决定好要死了,你又何必就我呢……我不过是个废物啊……”
白渊摇摇头:
“你为什么要认为自己是废物?”
“因为……我放弃了任务,身为一个忍者最大的耻辱就是放弃任务……”
“那为了任务抛弃伙伴就不是耻辱吗?木叶的高层想让你死,你就这样白白死了?记住,他们都是烂人,那帮混蛋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你!千万不要如他们愿去寻死!”
白渊抓住旗木朔茂的衣领吼出声来,令他的神色微微愣住。
将旗木朔茂的衣领放下,白渊眼神如炬:
“你把你的责任担得太重了,任务的失败不完全是因为你,要说耻辱,那也得我们所有参加行动的人一同承担,你死了,有想过你的儿子卡卡西吗?”
旗木朔茂眼眶逐渐湿润,不忍道:
“卡卡西……我对不起他……”
室内三人静默无语。
过了一会,旗木朔茂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他轻轻道:
“只是,你把我救活了,我在名义上也已经死人了,我找不到生命的意义。”
白渊又反问道:
“那你之前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旗木朔茂将他长满老茧的手抬起:
“挥刀,不停的挥刀,为木叶而挥刀,为火之意志而挥刀。”
放下手,他惨然一笑:
“如今被木叶所抛弃,我这把‘刀’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就没想过,不做一把刀,而是作为堂堂正正的人活着吗?”
旗木朔茂摇头:
“身为外人的你不懂木叶,所有的木叶忍者生来就是为了木叶而战,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死对我们而言不值一提,落叶燃烧的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旗木朔茂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神情是骄傲的,但很快又黯淡下来:
“如今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离开了木叶,我的人生毫无意义。”
他看向白渊,以恳求的眼神和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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