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不说了，菜。”
蒋章急忙打圆场。
几人随意吃了点东西之后，又冷场了。
“来一杯？”
蒋章帮杨毅倒一杯酒，随后又给自己满。
杨毅并不想喝酒，但见他客气，心想自己也应该学一下这些官场的人，哪怕想捅死对方，见了面也要笑嘻嘻的。
便端起酒杯，轻轻沾了了嘴唇。
“诶？兄弟，你可真不够意思啊，大男人怎么能只喝这么一点儿呢？”
杨毅见他喝光了，便又端着酒杯喝了一小半。
蒋章看他喝了一小半，也不再勉强他，又抓着袁淮灌酒。
两人二话不说，直接喝满一杯。
过了一会儿，蒋章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吩咐人从教坊司调一些女乐过来助酒。
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已经在外等候着的，很快便进来了几个女子。
三人身边一人一个陪酒的，底下还有一个抱着琵琶轻轻弹唱的。
蒋章似乎打定了注意要让大家喝个痛快，频繁给在场众人敬酒。
蒋章身边的女子一开始还好，可几倍下肚之后便开始有些头晕了。
这些大人物喝酒，她哪里敢不喝光的，于是此次都是一整杯喝完。
蒋章一开始和和气气，可到了后来见这个女子也拒绝他，脸色瞬间就不好看起来。
“再来一杯，就一杯，我记得你，你叫莲儿是吧？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好意思不喝？”
那女子直摇头，晕晕乎乎，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贱妾真的不行了，扰了大人的酒性，抱歉。”
蒋章脾气却来了，也不说话，就这么端着酒放在女子面前，眯着眼睛看着这女子。
这女子本就酒量不好，之前陪喝了那么多酒已经是极限了，可身份的差异让她又无法拒绝。
她求助似的看向酒桌的几人，希望能得到一点帮助。
可另外两个男人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自己的两个姐妹更是不敢说话。
蒋章沉声道：“哼！大家这么开心，你哭丧个脸给谁看呐？”
酒水放在了这女子的桌前。
她望着晶莹晃荡的液体，心里明白，周围这些贵人根本没把她当回事，或许他们就是想看自己醉倒的失礼模样吧。
杨毅在一旁吃着菜，没管这女子，虽说他收了一个余卿卿，可并不代表他要对整个教坊司群体有好感。
大家都是不认识的人，她干的就是这个。
天下不平的事多了去了，自己没那么无聊全都管。
那女子端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可喝到了一半。
“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哼！”蒋章一声冷笑，“给老子把剩下的喝完！”
女子颤颤巍巍端起剩下的半杯酒......
“行了！老这么玩没意思，让她走吧。”
见她吐了，杨毅便给她解个围。
“哈哈，杨大人果然是怜香惜玉之人，那好，老兄我就成人之美。”
蒋章脸色瞬间刚正起来，仿佛之前那个阴冷的不是他自己。
“来来，都喝，都喝，今天大家喝开心了。”
蒋章继续轮着圈转，逐一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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