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和陈师傅的话虽然声音不大,还是被许观悉数听入耳中。
暗地里佩服陈师傅的江湖义气,为他感到委屈。
又把刀疤等人视为败类。
他对山匪等人没有丝毫好感,换作任何一个人,也为此感到不公。
拔刀相助?
或许对于陈师傅这等武师来说,刀疤等人处理起来确实棘手。
身为修行者的许观则相对轻松许多。
毕竟修士和凡人的差距不仅仅是天与地。
他并未着急出手相助,而是打算再观望观望。
掌柜带着一脸谄媚笑容,手中捧着一锭碎银,道:“爷,这是小店这个月的月供……”
看着他手中的银子,刀疤冷哼一声,一掌将银子打落在地。
“打发叫花子吗?!才一锭银子?”
“您有所不知,这仓平镇闹匪是出了名的,天都城的商旅们最近都不敢来镇子上进货,没有了商贾小贩,这酒楼哪里还有生意啊……”
站在门口围观的群众百姓听完他的话,亦是感慨连连。
“是啊,最近没人进货,我店里的蚕丝都卖不出去。”
“你还说,我布庄的布都积压了一仓库了,女婿亲自赶马送到易安城,要不然啊,全烂了!”
“你家布匹难卖,我田里的庄稼还难出呢!”
你一句我一句,三言两语便把仓平镇现在的惨境说了个通透。
许观亦是唏嘘不已。
好好的一个盛产布匹丝绸的镇子,被这群山匪搞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十足可恶!
掌柜的脸上老泪纵横,一锭银子对于现在的酒楼生意来说已经是一笔不菲的支出了。
若是放在以往仓平镇繁华之时,酒楼一个月能进账不少银子。
可现在,刨除店里厨房大师傅和店小二的支出,每个月所剩无几。
这再缴纳一下匪徒们的平安费,酒楼也算是在亏本经营了!
再干下去,以前的积蓄也迟早搭进去。
一时间,他都有了将酒楼卖掉,远走高飞的念头。
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刀疤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冷哼道:“今天不拿出两锭银子来,休想让爷走。”
经历胡勇叛变一事,匪寨也算是受到了重创。
除了之前留守寨子的兄弟们,现在算来算去,也就只有几十号人马了。
这仓平镇附近虽然只有旋风寨这么一个山匪寨子,但离此地不远的大山中,还有几个规模较小的匪寨。
平日里双方有着默契的约定,互不打扰。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当务之急就是招兵买马,将旋风寨恢复往日荣光。
倘若寨子重创这个消息被附近的山匪们知道,怕是会忍不住想要过来横插一脚,不光霸占仓平镇这个香饽饽,连旋风寨都有可能被对方兼并。
各有各的难处,刀疤自然也不会轻易退步。
今天的富春楼,他吃定了!
对方的不依不饶,也是让富春楼掌柜有些头疼。
他挥了挥手,命人从酒楼账上支出来一锭银子。
今日算是被打碎了牙还吞进了肚子里,憋屈得要命。
打发走刀疤这个瘟神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一直这么僵持着,酒楼的生意也没法做下去。
现在正是饭点,是酒楼生意的黄金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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