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组人在小妾的床上将郎金盛带了过来,卸了下颌骨,反剪胳膊,扔到了李若链的面前。另外一组人直接扣住了书房,开始清点往来书信。
中间偶尔会有一些哭喊的声音传了出来,但是也很快就被控制住了,直接口中塞了麻球绑在一起。
然后,就有人拿着已经写好的清册开始逐个核对。
下人被撵到了一进院子,亲属又被关到了一进院子。贴上封条,留下看护之后,这才将郎金盛装上马车,带回了锦衣卫。
李若链的出现就是一个态度和一个保证而已,回到了锦衣卫衙门,他只留下了一句尽快审个结果的一句话,就轻飘飘的闪人了。
没有了现代化的通讯工具,大明各地的悲欢就会是各有各的不同。
京师中,四海的掌柜庄伯义在工部侍郎黄伟正的面前就碰到了一个软钉子。
陛下临出京的时候,给他交代的事情他确是干的还不错。
几个月的功夫,大明第一条真正的铁路就要开始动工了。可是让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这一次是工部挡住了自己的计划。
这已经是他第七次到黄伟正的官署了。
官署中的胥吏很客气,不但没有让他在外面等,反而是热情地将他招呼进了里屋,还送了一杯热茶。但是无论庄伯义怎么问,对方就是一句话,上官现在还在处理公务,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时候庄伯义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从三年前开始,他就不在是大内里面的一个公公,而是四海商行的一个商人。作为一个商人,对方能够这样,从明面上看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至于为什么人家完全不顾这里面的里子,那说法可就多了去了。
这种明显是得罪人的事情,为什么黄伟正还能做的如此理直气壮,甚至还能获得官署中众多官员的支持。其实庄伯义也很清楚,这一次四海商行是狠狠的落了工部的面子。
你不是不能修铁路吗?你不是钱不够吗?
我一个四海商行,就能把这条铁路给修建起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陛下可以这么干,也可以这么安排。但是庄伯义清楚,这些夹板气,他还是要受一受的。
又是两个时辰,眼看就又到了晚间,正当庄伯义准备离开的时候,让他没有想到,懿安皇后居然亲自过来了。
凤驾只到工部的门口,然后就停在那里,得知消息的庄伯义赶紧先迎了出来。
“老奴办事不利,怎能扰了皇后。”说完,就跪在了凤驾前面。
“起来吧。你这个奴才也是的。这又不是给你办事,是给皇上办事。又再一再二。哀家还没有听过再三、更不论再四了。要不是小丫头回来给我说,怎么,皇帝陛下的面子就这么放在工部不要了?”
“奴才知罪。”
“行了,起来吧。”
懿安皇后也知道,四海商行的庄伯义之所以现在的这种作风,其实是朱由检矫枉过正的结果,说起来还真是怪不到庄伯义的头上。
“你听你们主子的是好事,我又能怪罪什么。不过我也就奇怪了,这工部尚书去了大沽口,这工部就不办公了吗?”
这时候,工部年龄最大的左侍郎吉俞也早就出来了,赶紧上前说道:
“臣见过懿安皇后。”
“今日哀家就是来替这个不争气的掌柜的找人来了,你去问问,到底是在呢?还是不在?哀家就在这里听一句回话。”
“回懿安皇后的话,请问你要找……”
“右侍郎黄伟正,哀家想替四海商行问问铁路用工的事情。你看看,哀家是问得?还是问不得?”
“回皇后的话,这黄伟正却是不在官署啊。”
听到了这里,懿安皇后从凤驾上缓步走了下来。
站到了左侍郎吉俞的面前,眯着眼睛问道: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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