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巩驸马有何指教。请驸马放心,期间一切费用王府这边老奴还是能说了算的。”
“我还是那么一句话。”巩驸马又压低了声音,
“窃钩者贼,做贼被官抓。天高了距离宫里那一位就远了。喝酒喝酒,这么好的酒也不知道能喝多久。”
吴公公还想要再问,却被来福之挡住了。这老货服侍人还成,真要是和我们这些胸有大志、知识渊博的人聊天,还真是聊不到一起去。
来福之怎么说都是在商家里面耳濡目染长大的,知道交情这玩意一个需要钱,一个也需要时间。
更何况,最近自己在京城认识的这些人,无论是什么客氏,还是什么嘉定伯、成国公,都不过是想要通过自己把手里面权利变现而已。虽然说自己这一次凭借着嘉定伯和成国公的影响力,朝廷采购火器的案子应该可以搞定了。但是,驸马刚才的几句话给他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广州王?
这也不是更好的一个生意么。来顺之啊来顺之,你天天在家里说要依附在这国家之上,才能有更多的收获,可是你想也没有想过,我来福之能够为来家创造一个新的国家。
想到这里,他激动地拍了拍巩永固的大腿。
“驸马,我今天算是高攀了你这个哥哥了。”
看着来福之深思之后激动的表情,巩驸马知道这位已经上头了。作为一个自诩深知贪婪人性的智者,现在要做的反而不是添油加火,而是要劝对方矜持、冷静一下。
“都是这尘世中打滚可怜人,谁说什么高攀不高攀。”多少年了,总算是有人能见识到自己运筹帷幄的能力了。现在的驸马巩永固恨不得变出一把羽毛扇,装点一下自己高雅风貌。
“这就是一点皮毛而已,来,咱们继续喝酒。何必让这种钱臭味污染了这场好宴席。”
巩永固摆出的是一副高人的模样,今天就差不多了,鱼儿已经上钩,慢慢的遛一遛收获才更大。更何况这来家也是一个不小的目标了。过于着急被对方家中的师爷谋士看出来就不好了。
但凡读过三国的都应该知道现在该怎么做,怎无奈来家大少爷不读书。
“驸马别呀,”这货自己给自己整了一大碗酒,咕嘟咕嘟的仰脖子喝完。“驸马刚才几句话,让兄弟觉得自己这二十几年都白活了。跟兄弟相比,府上那些掌柜的,师爷们给您提鞋子都不配。你要是看得起我,你说话,来家就是你的先锋营。”
巩永固觉得对方有点粗俗,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还是能忍耐的。
他故意看了一眼陪酒的吴公公,假装示意人多嘴杂,我们要不换个场合?
来福之更是会错了意:
“吴公公这里和我一条心,那一定也和驸马一条心。吴公公能和咱们一条心,我给你说,武昌那边,”
吴公公狠踢了他一脚,打断了已经有点醉的来福之。
“来,我代表大公子敬驸马一杯,今天已晚,咱么来日方长。”
三个人都有点喝高了,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巩永固故意搂着来福之走在后面,快到门口的时候,才低声的说道:
“牵丝刻木做傀儡,你看那楚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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