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答复,洛南紧绷的心脏,稍稍放松。
他脸庞苍白,额头挂着细碎的汗珠,问:“有纸笔吗?我备一份。”
“稍等。”
迪卢克站起来,给他拿来一副耐用的纸笔。
洛南提笔就记,仿佛烂熟于心般,利落而工整的书写着。
白日梦站在他一边膝盖上,另一边就放着羊皮纸,猫瞳注视下密文一览无遗。
‘完全陌生的密文,居然能流利写下来。’
迪卢克暗自惊讶:‘看来为救朋友,他曾反复揣摩、研读资料。’
他对此分外欣赏、钦佩,愿意信任对方的话语。
“这是资料。”
备份完成,洛南将黑火灼烧过的羊皮纸,递给他:“麻烦你了。”
迪卢克伸手接过,逐行逐句扫视着:“的确是密文,教令院的学者应该能破译,我会托他们找寻治疗的办法。”
洛南点头,发自内心地说道:“谢谢。”
“不必客气,我马上写信,寄给须弥的教令院。”
迪卢克站起身来,临走前淡淡地说道:“你脸色很差,如果需要一点休息,请随意。”
“我还得回蒙德。”
洛南浑身虚冷,苦笑着说:“能不能借我一匹马,我可以付定金......”
“我会和管理的人说,挑一匹牵走就行。”
“那之后,我们该如何交流?”洛南追问道:“我可以来酒庄找你。”
“不必,若有消息,我会来蒙德城。”
“下午到深夜,我会在猫尾酒馆工作。”洛南说:“我与朋友都是流浪到蒙德的人,没有固定居所,其余时间会在哪里,也不清楚。”
“我知道了。”
迪卢克背对着他,冷淡的眼神里,流露出些许兴趣。
处境窘迫却不求钱财,一心为救朋友,黄金精神令人赞叹。
他的朋友......应该就是安柏身边,那个缠满绷带、语出惊人的绿发女孩。
而他不和安柏同行,独自来说的原因,应该是想.......
考虑的还真是周到。
迪卢克嘴角扬起一抹轻微的弧度,神色依旧冷淡,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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