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得意的瞥了一眼王绩等人,招呼孟珪等道:“走吧,诸公,陛下还等着见咱呢。”
孟珪等人相视一眼,心中顿如炎炎夏日喝了杯冰镇酸梅汤一般——爽到飞起——以往都是儒门以权压人,现在终于风水轮流转了。
王绩一见急了,忙问这宦官:“公公,我等跪请多日,陛下可有宣召?”
他歹,他也是当之儒门领袖,不要面子的吗?
那宦官冷哼一声,一脸傲慢道:“陛下没说,你们啊,就慢慢等着吧。”一转脸,却对夏雨满脸陪笑:“郡公,陛下正和尹、张二妃在御花园游玩,您快随奴婢去吧。”
显然,这货也是知道,夏雨和正得宠的尹、张二妃关系匪浅,自是巴结非常。
“有劳公公了。”
夏雨心中舒爽,越发觉得香水的好处没有白送,便自领着孟珪等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宫。
这气人的一幕,顿让王绩等人心态差点炸裂。
“王公,怎么办?”
有大儒心焦,见不到李渊,任你有千般谋划,也是无用。
王绩咬着牙,恨恨道:“继续等!我等孚天下之望,宫中还有颜、温诸位大人帮衬,就不信陛下会一直避而不见。”
“好,那咱们就死等,不见到陛下誓不罢休。”众儒士和学生们纷纷叫嚷起来,很有些同仇敌忾的架势。
远处,围观的民众也越来越多,除了普通百姓之外,还有不少开明士子,以及无数豪门权贵的派出的眼线。
事情闹得这么大,方方面面自然关切非常,都在观察着形势的发展。
一刻钟后。
夏雨领着众钜子,匆匆赶到了御花园,只一抬头,心中便是一突,脸色便有些阴沉。
只见一座精美的水榭凉亭边,李渊正端坐垂钓。
一旁陪着的,自然是美艳非常的尹德妃和张婕妤,二女正殷勤的帮李渊打着扇子去汗。
煞风景的是台阶下,那里正跪着一大群人。
正是儒门在朝中的铁杆拥泵——颜师古、温彦博、温大雅,以及大书法家欧阳询等。
可以说,虽然这些人算不上权势熏天,但在朝堂上,依然是举足轻重。
而这些人跪着的目的,夏雨用脚趾头都想得出,肯定是逼李渊表态。
“臣夏雨见过陛下。见过尹妃、张妃二位娘娘。”夏雨心中咬牙,连忙上前恭声见礼。
“草民见过陛下和二位娘娘。”孟珪等也紧随其后。
李渊瞅了瞅夏雨,心情有些复杂。
对于这位年轻臣子,他是既爱其才,又喜其知情识趣,很有点想为大唐留才的打算。
可没想到,今日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如此多的读书人鸣鼓叩阙,传扬出去,他这个皇帝脸上也不好看,史书上又如何写?
“唉!”李渊幽幽叹了口气,无奈道:“夏爱卿,众臣及宫外的大儒们,都奏你逆天而行、传播异端邪说,以致天相示警,你有何话说?”
“这是污蔑!”夏雨马上断然道:“日食、月食乃天地规律,古皆有之,何足为奇?有人却借此党同伐异、结党营私,此十恶不赦大罪也,请陛下斩之!”
不是扣帽子吗?他也会啊!
“扑哧——”
一旁的尹德妃闻言,被夏雨的‘大义凛然’逗乐了,这位夏军师,还真是腹黑得很。
李渊也一脑门黑线:好家伙,动辄就要砍人头,比朕还要凶残!
颜师古顿时气炸,霍的跳起,指着夏雨便是狂喷道:“夏郡公,你休要血口喷人!君子坦荡荡,某等一心为国,何以营私?”
“对,”温彦博也起身帮腔:“尔等传播异端邪说,引发上天示警,竟还敢巧言令色、诡辩不惭,陛下勿要信之。”
“放屁!”夏雨毫不畏惧,拿出舌战舌儒的势头,恶狠狠道:“异端邪说?谁定的。是陛下,还是你?”
他看了看李渊。
李渊忙抬头看了看天,这真不关他的事,这黑锅他可不背。
夏雨顿时心定,只要李渊没拍板,他就不怕,冷笑道:“我可记得,陛下没这般说过。你们是什么东西,说异端就异端了?”
“噢,对了,就是你们口中的异端,帮大唐扫平了窦建德、王世充,鼎定了北方。”
“若这是异端,那大唐要真多一些了,如此必然天下归一、国富民强。”
“更可笑的是,尔等夸夸其谈、大言不惭,对天下又有何贡献?别还不如咱这异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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