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躺在床的盛洋辗转难眠。
脑海里一直浮现着盛青蓝突然出现在他的教室,教训着欺辱讥笑他最为厉害的那两同学的场景。
那样的盛青蓝,他从未见过。
他既诧异于盛青蓝对他突如其来的正视,又惊奇于她今日的狠厉,且略显病娇的言行。
盛洋印象里的盛青蓝,虽我行我素,盛气凌人,目空一切。既不易被人亲近,也无人敢轻易接近,但却是与狠厉、病娇的字眼,完全不会有关联。
但今日的盛青蓝,却呈现出了这两种状态。
难道说,这是她那次意外留下的,心理后遗症?
此时的盛洋,忽而联想到一个月前,他曾不经意的听到盛老爷子询问盛旻关于盛青蓝精神状态的事。
如今看来,盛青蓝还真是因为那次意外受到了刺激。所以才会导致她多出了“狠厉与病娇”的状态吧。
可她这两种状态,盛旻和爷爷是否也见过了?
他们知晓盛青蓝有这两种状态吗?
盛洋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便入了睡。
而盛青蓝虽在学校帮了盛洋,但她对于盛洋的态度,却依旧如往日里的她的状态呈现。
轻视且不待见,并且夹杂着厌恨。
但盛洋在学校这边,却忽而受到了他同学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的对待。
长期且一直嘲弄、讥讽他是私生子,不受盛家待见的同学,一夜之后,竟都开始讨好起了他。
而致使他们态度转变的根本原因,便是盛青蓝对待盛洋的态度。
他们的父母告诉他们,盛青蓝是盛老爷子放在心尖疼爱的孙女。
在盛家,盛青蓝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既然盛青蓝认可盛洋是她弟弟,那么盛洋,就是盛家的人!
没过几天,一个午间休息期间,高三(1)班的教室门外,王蔚儿正探着头往里看着。
当她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后,转而眼含微光,然后下意识的朝里喊了声,“盛洋!”
她话音刚落,教室里的人转而先后看向了她。
这其中,也包括了盛洋。
王蔚儿见状,略显不好意思,当下面露歉意,然后她向盛洋了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
盛洋盯着王蔚儿看了几秒后,转而认出了她就是那天帮忙守在教室门外的女生。
她找他?
做什么呢?
盛洋眼含讶异,迟疑了几秒,还是从座位起身,迈步走向了王蔚儿。
当盛洋来到教室门外后,王蔚儿转而眼含浅笑,然后将其拉到了一旁,不好意思道,“那个,我想问下就是你,”
正当王蔚儿要说出自己找盛洋的原因时,前几日那个欺负盛洋的少年也从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并来到了盛洋的一旁,默然的看着王蔚儿和盛洋两人。
王蔚儿见状,转而止住了声,略显机警的看向对方。并问道,“你想干嘛?”
盛洋闻声见状,转而看向身后。
“不干嘛!就站在这儿。你说你的。”少年没好气的应声。
“我要单独和盛洋说,你站在这儿碍事你不知道吗?”王蔚儿随后回怼。
“那你怎么不说你吵着我睡觉了呢?”少年闻声,也不悦了起来。
他本午睡着,忽而就被朋友叫醒了,说盛洋被一姑娘叫出去了。无奈,他转而起身跟了过来。
此时的少年,因着当日盛青蓝摩挲着他颈动脉,说将盛洋交给他的那番言行,一直心有余悸着,并在这之后,他就一直留意着盛洋在校内的状态。
虽然盛洋如今受到盛青蓝的承认,不会有人对他做什么。但是,少年仍心有不安。
因为盛青蓝对他说的是,“心里不适”,所以,他一定要待在盛洋的一旁看着。
“那我跟你道歉。你可以继续去睡觉了。”闻言,王蔚儿转而道起了歉。
少年见状,不耐烦道,“你要说什么你赶紧的。他不进去,我不进去。”
闻声,王蔚儿当下诧异了起来。然后看向一旁默然不语的盛洋。
什么情况?
盛洋看着王蔚儿,略显淡漠的点了下头,示意少年所说如实。
他不进去,少年就不进去。
王蔚儿见状微懵。可她只想和盛洋单独说话。
“我能不能加你个微信?回头我给你微信说吧。”王蔚儿转而建议。
闻声,盛洋浅笑点头,“可以。”
说着,他拿出了手机,与王蔚儿添加了微信。
之后,王蔚儿离开。盛洋与少年也进了班级。
夜晚十一点许,盛洋的卧室里,当他结束了当天的课程作业,转而起身要去洗漱时,置放在书桌的手机忽而弹出一条微信。
盛洋下意识的低头看向手机屏幕,微信来自王蔚儿。
她问:作业写好了?
盛洋略显讶异,转而回复:嗯。
王蔚儿收到回信后,转而笑了,问道: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盛洋看后,略显不解,问道:你指什么?
王蔚儿解释:我问你,作业写好了?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反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作业写好了?但你却只是回我一个“嗯”。这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盛洋看后问道:那我重新回复一下?
王蔚儿浅笑:那倒不用。记得接下来要按常理出牌就行了。
盛洋回复:好。
王蔚儿含笑,然后进入了正题:对了,你可以把你姐姐的微信推给我吗?
盛洋看后,转而会意。
这就是王蔚儿今天找他的原因。
盛洋顿了两秒,而后在回复栏里输入:不好意思,我没有她微信。
正要发送之际,他忽而将其删除,重新输入回复道:我先问下她吧。她不大喜欢加人以及被加。
王蔚儿看后,含笑回复:嗯嗯。那谢谢你了!
当这条消息发送出去后,王蔚儿随后又补发了一条:你刚又没按常理出牌嘿!你应该问我,为什么想要加你姐姐的微信。
见状,盛洋配合问道:那你为什么想要加她的微信?
王蔚儿眼含笑意,回复:就是想加啊!哈哈。
盛洋看后,淡漠的将手机锁屏放置在了书桌,然后从衣柜拿了换洗的衣服,径自去了洗浴间。
第二天清晨,当盛家祖孙四人用完早餐,先后离席时,盛洋转而将目光落在了盛青蓝的身,而后不露声色的随之了楼。
当来到二楼的楼梯口处,盛青蓝忽而止了步,然后转身倚靠在墙边,睥睨起了下方的盛洋。
她冷声道,“什么事?”
盛洋闻声,眼含起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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