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那厮又想干什么,我一次次退让他一次次步步紧逼,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他以为他是谁老天可不会次次都站在他一边,他规规矩矩的是奈何不了他,敢违逆陛下的意思,就别怪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
陈瑛在公房里一阵咆哮,一阵放肆大笑的,引来外面路过的御史好奇驻足观望。
就在这些御史放缓脚步,听着里面动静时,陈瑛公房的门突然从里面拉开了。
从公房出来后,陈瑛并未因几个御史驻足在他的公房门前有所不满,反而还脸上挂着笑,主动与几人打了招呼。
反常的行为,让几个御史诧异之余,慌忙逃离。
陈瑛从公房出来,又在都察院转悠了一圈,估摸着朱棣和朵颜三卫的几个指挥同知吃完饭,才拐去了朱棣那里。
酒足饭饱,正是弹劾秦锋的绝佳之机。
陈瑛去了华盖殿时,朱棣正喝着茶,表面倒也看不出喜怒来。
见了礼,陈瑛试探着道:“陛下,臣听闻秦侍讲去了朵颜三卫的会馆。”
御史本就是闻风奏事,一句听说足矣,并不用管听谁说。
陈瑛出言,朱棣神色微变,放下茶杯,问道:“他与朵颜三卫有何可交的,去寻朵颜三卫作甚?”
一句反问,不满秦锋与朵颜三卫接触的意思显而易见。
陈瑛不再耽搁,趁热打铁,随之道:“还有个事儿,陛下,臣前些日子回家的时候,曾亲眼所见秦侍讲领着家仆对朵颜三卫的两个随从拳脚相加。”
这是往秦锋与朵颜三卫有存在私怨问题上引导了。
秦锋反对朱棣让出大宁若出于国家大义,即便朱棣心中不快也还是可以理解的,但倘若这个反对是出自私怨那可就两说了。
朱棣眼神瞥向陈瑛,停留片刻,开口道:“朕知道了,你回吧。”
该说的都说了,陈瑛不再多赘,抬脚告退。
陈瑛离开,朱棣来回转悠于大殿中。
须臾之后,招呼了内伺道:“宣秦锋来。”
秦锋没能见到朵颜三卫的指挥同知,便回了飞腾实业。
正与朱高煦两人精化下一步行动,朱棣遣派的小太监便来了。
道明来意,秦锋和朱高炽诧异之余,皆都吃了一惊。
这个时候朱棣宣他,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何缘由。
朱高煦倒也是个有担当的,不用秦锋多说,直接大手一挥,道:“我随你一块去。”
有朱高煦陪着,也能让他在面对朱棣的时候多几分底气。
秦锋道了谢,与朱高煦一同跟着那小太监进了宫。
在朱棣气势凌人的气场下,秦锋与朱高煦双双见了礼。
不等他们两个见礼完毕,朱棣便黑着脸质问,道:“你打了朵颜三卫的几个随从?”
原本以为是质问他准备私见朵颜三卫的指挥同知之事,却没想到搬出来的竟是几日前的那个事情。
这是朵颜三卫的指挥使与朱棣告状了?
那事儿他可没理亏,放到哪儿都理直气壮的很。
“打了。”秦锋承认的干净利索。
不用朱棣询问,秦锋随之昂首挺胸又解释了原因,道:“是朵颜三卫哪个卫所的臣并不清楚,总之是北元鞑子没错,他们欲要调戏臣家里的婢女,婢女跑回家,他们又到陈家去砸门,被臣阻止还言语不逊,出言挑衅,天子脚下尚敢如此,何况其他地方呢,臣当然是要见一次打一次了。”
此事本就是朵颜三卫那些随从的错,那些指挥使还怕被大明算账,又哪敢出这个头。
而朵颜三卫指挥使都不出头的事儿,朱棣又何必过多苛责。
秦锋解释,朱棣不再多言,朱高煦倒是义愤填膺,道:“这事儿你怎没与我说呢,那些鞑子到了我大明地盘还敢张狂,这是撞到你手上了,在看不到的其他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说了又如何,顶多不过是把那些鞑子再打一顿罢了。
现在最紧要的,还是要把大宁的归属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朱棣这次并未管朱高煦的义愤填膺,调整了下坐姿,问道:“大宁之事你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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