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以前,董亮会被遏必隆这大义凛然,为国为民的气势所迫。
但现在这些东西对于他而言便是春风拂面。
有此表现,除了见识增长外,还有便是粘杆处负责这个议政王会议的护卫工作给了他无穷的安全感,有兵权在手,就算遏必隆说出了花来都没用。
董亮笑眯眯的说:“你声音那么大,吓到我了!”
五人被这娘里娘气的话给愣住了。
说着董亮拍了拍手,让粘杆处把一个人给带上来了。
遏必隆看到这人,眼睛顿时充满了杀气。
此人乃是他的包衣出生,是天津卫县丞,遏必隆到天津就是住在他家。
提领此人的爹岱站出来向董亮说道:“六叔,此人嫖宿青楼被清乐司抓了个正着,按律应该仗十板!”
董亮没有说话,看着遏必隆,二人对视。
接着董亮挥手,侍卫便将此人拉出去行刑。
很快惨叫声,就从外边传来。
这板子虽然是疼在包衣的屁股上,打的却在遏必隆脸上。
这些满人权贵,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是不知道自己信什么的。所以得先把威风给抖出来。
爱星阿见气氛肃杀,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拉着董亮低声说道:“董大人能否卖我一个面子,手下留情。”
听到爱星阿的请求,董亮一抬手,外面的人就止住了行刑。
倒不是董亮如何看重爱星阿,而是单纯为了给遏必隆一个台阶下,他唱这么一出大戏,为的就是今天的满洲典制,政治嘛,要张弛有度,一味的强硬并不可取。
董亮虽然停手了,但并没有停嘴。
“我没记错的话,我只杀了一个苏克萨哈和通州一个汉人士绅。论数量,论满汉这个帽子怎么也戴不到我的头上。况且这大清也不是你钮祜禄家出力最多,我珐玛安费扬古论功劳不比额亦都差!至于你说什么左领,更是笑话,谁家还没个左领。
怎么你钮祜禄家是想和我觉尔察家单练?我是什么成色,陛下自然知道。遏必隆大人,以后说话请你过过脑子,不然见了血,对谁都不好。”
遏必隆大笑:“董大人,老子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连毛都没有······”
爱星阿见遏必隆气焰不减,也是头疼,他既然选择做了和事老,自然要做到底,否则不仅面子没有了,还耗了一次人情,实在划不来。
“说正事就说正事,二位有什么事,私底下解决,这是衙门,国事为先。塔逊大人,咱们接着商议吧。”
塔逊也正有此意,于是开口说道:“早些年,我们满人在关外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山穷水恶,人脉不昌是事实。若不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兵事上,我大清也不会有逐鹿中原,一统天下之态。所以我满洲典制虽然是弱项,可是却急不得,也没用!”
塔逊话还没说完,明安达礼却哈哈大笑起来:“这东西,是老天给的,草原上各部此起彼伏,延绵也有上千年了吧,都没出过一个圣人。塔逊大人这样说,好像咱们大清使力了,就会出个圣人,简直荒唐!况且这玩意有屁用,这天下还不是谁刀硬······”
明安达礼话还没说完,董亮便让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壮汉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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