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十槿在栾枢身边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几天,但她隐约觉得这都只是表面的宁静,虽说相府还是同往常一样,但每个人脸上都添了一分匆匆的神色,倒是栾枢一如既往,不紧不慢慵慵懒懒的样子。
但他去见女相的次数倒是多了起来。
胡十槿也是巴不得他整日不在,他越忙就说明相府越处于危机之中。
这日栾枢又被女相召去,胡十槿无所事事,好不容易遇到梨倩,赶紧向她打听一点消息。
“最近相府是出了什么事吗?”
梨倩面露迟疑,她知道她是不能同胡十槿说这些的,所以掩饰道:“哪有出什么事,不都跟往常一样吗?你要是闲得慌就跟我去洗衣服。”
胡十槿连忙摆摆手,“不不不,我还要帮公子抄书,就不去给你添乱了。”
梨倩点头告辞。
胡十槿摇了摇头,她想着她是不是可以自己去打探一下。
想着,她就偷溜进了相府,通过长廊去往女相的处所。
另一边樊翎正在同栾枢发火,她直接将桌上的奏折扫到了地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般气定神闲?看看这些奏折都说了本相什么!”
栾枢也不答话,直接从地上捡起一本敞开的奏折,拍了拍,漫不经心地看起来。
“不过是些无权无势被架空的老臣,大人你又何必动怒?”栾枢合上奏折,直接丢进一旁的火盆中。
“那凤滜已有所行动,你怎么还没有对策?”
“不急,还是得先摸清九五神君手中的筹码。”栾枢为樊翎倒了一杯茶,“如今能撼动大人你地位的,唯有当年之事,当年之事虽可查清,但是就算九五神君知晓了,又如何?”栾枢将茶杯奉于樊翎面前,“天帝的态度,显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樊翎接过茶杯,“你知道我在意得并非女相之位。”
“下官明白。”
樊翎饮下茶水,“现在应该怎么办?”
“若大人想爬得更高,九五神君必除。”
门外的胡十槿听到这话,浑身一震,她立即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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