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干的船员们很快就将浮在水面上一时半会儿沉不下去的琢珥鱼尸体打包完成。
巨大锋利的鱼鳍因为长到没有一个仓库能装得下,所以直接安装在了旗舰的甲板上,背上的鱼肉肉质格外的好,也被团成一块又一块,堆积在船舱中。
这些鱼肉即使卖不出去,也能给大伙改善一下伙食,无伤大雅。
最数最离谱的还是琢珥鱼的大鱼头,惨白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仿佛死不瞑目地仰望天空,就这么被两艘护卫舰一起拖着走,好不凄惨。
但猎物惨不惨跟猎人有什么关系呢?此时,所有船上的水手们都热情高涨,连扛鱼肉的力气仿佛都大了很多。
密密麻麻的犹如辛勤的小蜜蜂。
海风阵阵袭来,扬起的大帆被风吹得鼓起,船队即将返航。
“咦?什么玩意?”
站在桅杆顶部瞭望塔上的一个水手从望远镜中看到了一个除了海水的东西,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不见了。
但距离太远,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高高的影子。
也许是跃出海面的海兽吧。
观察员如此猜测着,反正距离这么远,报告了和不报告一个样,说不定还要被骂分不清轻重呢。
他才不要去触霉头。
晃了晃脑袋,继续四处张望着,警戒周围的情况才是他的工作。
而就在观察员故意忽视的那只“海兽”上,也不再平静。
“船长,发现了一支船队,捕到了一只琢珥鱼!”
“琢珥鱼!?你确定?”
“千真万确,老大赐给我们的望远镜能清楚地看到,琢珥鱼的脑袋就被他们拖在船后。”
昏暗的小房间里两个浑身散发着熏人体臭的男人交谈着。
被称为船长的中年男人抚摸着长到锁骨的胡子,狡黠的双眼滋溜地转动着。
“我想,老大会喜欢一头琢珥鱼的,不管它还有没有青囊。
让小的们抓紧,立即回港,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大。”
男人应了一声,小跑着出门,嘴里还嚷嚷着:“快快快!调转船头航速拉满,立即回港!”
留在船长室里的老男人拿起木头做的豪饮杯猛灌一口脚踩的朗姆酒。
砰!
一把摔在了桌子上,不嫌脏地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残留和自己恶心的口水。
“这下,他们麻烦大了,嘿嘿嘿嘿……”
回到林鸢这边的舰队。
船长室,林鸢的大桌子上。
林鸢:“三带一。”
阿狸:“跟,三带一。”
派克:“四个八,炸弹!”
威尔士:“倍率翻倍~”
亚索看了眼手里纸质的临时手工卡牌,斜七歪八地画着几个简单的符号和两张有小丑脸的卡牌。
亚索:“既然这样……那我也炸!两个小丑!”,冲天的高马尾兴奋地颤抖,仿佛干了件惊天动地的伟大创举。
威尔士:“倍率乘四~现在240倍~”
砰!
阿狸双手拍桌,吓了大家一跳,亚索甚至掉了一张牌,颤颤巍巍地捡起来,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又出岔子了。
阿狸指着亚索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哎呀亚索,我们是农民,是一伙的!
派克都炸了你就继续走牌啊,你又炸一次双王,手里还没有别的牌可以走,炸个什么劲啊?”
亚索尴尬地看着手里的牌,又瞄一眼幽怨的阿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一看就知道这是斗地主,林鸢无聊的时候临时做出来的,就把大家都喊过来了,还能促进促进感情。
到现在,感情是促进了,大家也都彼此熟稔了,就是阿狸每次和亚索组队当农民就输,从头输到现在,差不多有七八把了。
林鸢放下手牌,笑着把阿狸按回椅子上:
“别生气别生气,气死没人替。”
见阿狸小嘴鼓得像包子,像个受气包,双手抱胸,一脸气呼呼的,林鸢继续道:
“亚索只是单纯不会玩而已,你要多包容包容是吧。
你看派克,一开始也不会的,我也被坑了好几次,现在不也跟我打得有来有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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